而且她还猜到,这事必然跟刚才落荒而逃的周文有很大关系。
她急忙上楼,就见到换了一身长衫,正在楼上书房中喝茶沉思的校长。
校长看见夫人到来,就站起来微笑致歉,又把自己匆忙提前赶回来的原因解释了几句。只是,他怕吓着夫人,就没说周文将人头仍在孔大先生床上的事,只是说他把孔大先生的管家给杀了。
但即使如此,校长夫人也是被惊得花容失色,手掩着嘴,怔怔看着校长,半天手说不出话来。
她真的没想到,就是刚才给自己感官和印象都不错的那个还略显腼腆的年轻人,手段居然是如此暴烈狠辣,也如此无所顾忌。在民国的首都,在自己权势滔天的丈夫眼皮子底下,说shā • rén就shā • rén,他难道真的不怕吗?
校长赶紧上前搀扶,让夫人在沙发上坐下后,校长夫人这才惊魂未定地叹息一声道:“达令,这人如此大胆狂妄、无法无天,将来怎么得了?怎么控制?”
突然,校长夫人又想起了什么,惊呼出声:“糟了,以后若兰要是真的嫁给这个暴虐之徒,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不行,不能让若兰嫁给他。”
校长看到自己一贯端庄矜持的夫人,今天却是一呼一咋的,心里有些好笑。心道要是她知道周文是将血淋淋的人头仍在她姐夫的床头,会不会把自家夫人给吓晕过去。
校长轻轻拍着夫人的脊背,安慰道:“这小子是土匪出身,无法无天惯了的,今天被我好好收拾了一顿,向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校长夫人一听又是一惊道:“达令,你们都说这个周文身手很厉害,我知道,去年好几个日本杀手想暗杀他,都被他杀死了,你打他……会不会……”
“哼!他敢!今天为夫打得他抱头在屋子里鼠窜,连声告饶,这才饶了他一条狗命。”校长自得地在夫人面前夸耀道。
校长夫人适时地用崇拜的目光看了校长一眼,让校长心中更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