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老式的黑漆木头床,床上躺着一个老头,已经是瘦骨嶙峋,气若游丝,身上盖着一床花格被子,只有那微微起伏着的胸口,能证明这个人还活着。
输着液,旁边放着一堆尿不湿。
空气中隐约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几个人都微微掩鼻。
肖永珍走到床边,准备先给病人搭搭脉。
“别动!”
“别动!”
旁边却突然同时传来两个声音,一老一少。
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刚刚那个钱大师,另外还有一个年青人正从门口进来。
“羽哥?”
来人正是陈牧羽,肖天桂一看到陈牧羽,立马眼睛都亮了,连忙迎了上去。
陈牧羽倒了声抱歉,路上塞车,他又没来过木耳镇,完全是一路找过来的,所以迟到了一会儿。
“爷爷,这就是牧羽!”
肖天桂连忙给肖永珍介绍。
“肖爷爷好!”
陈牧羽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看这老爷子神情矍铄,一点就不像个年过古稀的老人。
肖永珍笑了笑,对着陈牧羽招了招手,“小桂跟我提过你,我这儿正准备给病人号脉,小羽,你是有什么想说的么?”
王德发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年青人,想来应该是肖永珍的后辈,便没有多说什么。
陈牧羽来到了床边,目光从床上扫过,笑了笑,“没事,只是听说肖爷爷针法神乎其技,怕错过了,所以喊了一声,有点冒失了……”
“哼,真是不知死活!”
肖永珍摆手笑了笑,正准备继续给病人号脉,旁边却传来了一声冷哼。
是那个姓黄的大师。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这人不是生了什么病,而是中了邪,他体内的邪气,可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抵抗得住的,老夫几十年修为都差点被其反噬,你好抓他的手,怕你是嫌命太长了……”黄大师捏了捏胡须,颇有几分傲气的道了一句。
陈牧羽往那黄大师看了过去,难不成这里还有高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