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锦冷汗直流。
这么年顺风顺水的,他就大意了。
行事也浮躁了些。
早知那小子有这般能耐,不该动叶家的……
这一刻,贺鸿锦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
不、不对。
那小子再能干,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搜集到这么多证据。
他显然是早有准备。
即算是他不动叶家,臭小子也会紧抓住贺家的小辫子不放。
他这是筹谋着求亲不成,就来阴的呢。
混帐!
贺鸿锦又气又恼,纷杂的思绪翻飞,想的多了头脑发胀,却是越加的没有头绪。
他要做什么?
揉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他沉着脸再次拿起书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起来。
贺大与大管家对了个眼神后,非常有眼色的沉默着,俱都没有出言扰他。
仔仔细细的将书信看了两遍,贺鸿锦沉着脸默了许久。
倒是比之前镇定些。
事已至此,急也无用。
再者有四丫头在,他是不会拉贺家下水的。
如此想着,刚刚稍为安稳了的心又乱做一团。
实在是……
想着先前去而复返的南宫涵,贺鸿锦简直想骂人,现在的小子怎么都精的要死呢,也不知道那心是怎么长的。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贺鸿锦眉头紧蹙,几乎拧成了疙瘩。
想到那个锦盒,想到死于非命的钱家人,他极快的否定了心中的假设。
没有如果。
那小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即算成全他们,他也未必肯放过贺家。
恩怨太多,是解不开的了。
而且,被人捏着命脉,小心翼翼的过活,那不是他贺鸿锦的作风。
“贺大去帐房支五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