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擦了擦鼻涕:“在马车里,我不敢乱动……”
香花嗯了一声,大步往门口的马车走去。
秦氏母女方才已经听到动静,见香花急匆匆出来,就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
香花道:“英儿遇到了一点意外,我先去看看。”
秦氏哟了一声,道:“英儿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青青,我们也去看看,毕竟这段时间承蒙应俄国人姑娘照顾,咱们也该略尽绵力才是。”
香花懒得和她虚与委蛇,快步赶到门口,只看了马车一眼就险些腿软了——
这马车本来是香花惯常乘坐的,因此修得有些华丽,此时朱红的顶盖已经塌了一半,前后也破烂不堪,只看一眼就能想到它们被牛车撞得有多狠。
“英儿。”香花喊了一声,便冲过去看车内的英儿。
英儿躺在马车内,头上全是血,面白如纸,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香花立刻回身叫阿福去请大夫,阿福应了一声,拔腿就跑,香花叫住他让他骑马去,快去快回。
秦氏和杨青青也到了马车边上,踮着脚往里看了一眼,啧啧道:“哎哟我的佛祖,怎么好好的英儿姑娘出去一趟就变成了这样了?真是罪过罪过,但愿救得过来才好。”
“当然救得过来。”香花真想使劲呸几句去去晦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在这儿说风凉话。
香花仔细查看英儿的伤势,觉得她身上似乎有基础骨折了,这时只有大夫能挪动她,旁人若是不小心,反而可能火上浇油,因此只在那里守着英儿,双手握着英儿的手,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横竖事不关己,秦氏在旁边道:“香花,不是我说,英儿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待会儿大夫见到她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传出去怎么好?要我说,你还是把她抱下来,进屋去换件衣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