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玉傻傻地望着外面,又念叨了几句“回家”,便浑身脱力晕死了过去。
在香花暗中搜集证据的时候,东宫里也着实忙碌了一番。
据说是许良娣因为半夜做噩梦,惊吓过度一病不起了,太医已经过来瞧了好几次,开了些药,许良娣的母亲常氏也求了许多次,才终于能进宫见女儿一面。
这样的内眷入宫,自然是太子妃要见一见的。
常氏先见了自己女儿,见许如玉脸色蜡黄,连眼睛都睁不开,又听玳瑁说了好些,心里很是不痛快,她自恃是长辈,见了陆非霜便脸色有些冷冷的。
陆非霜早已猜到会是这样,请了孔茜作陪。
陆非霜道:“今日早上我和孔良娣还去看过妹妹,着实可怜,好在太医说妹妹年轻,只要把心神安定下来,假以时日调养,也就没有大碍了。”
常氏根本没看孔茜,道:“我儿获封良娣仿佛昨日,今日就这么着了,谁心里都不痛快。不是我说句托大的话,娘娘入宫以前好歹和我儿情同姐妹,如今都在东宫,也该看在往日情分上相互照应一二才是。”
陆非霜笑道:“谁说不是呢?妹妹性情率真,有时候言语有所不当的,大家都没放在心上。我也时常记挂着妹妹,有好吃的、好看的,都想着她的。”
“这才是做太子妃应有的气度。”常氏淡淡地笑着,“不过,要想繁荣昌盛,太子妃也该劝着殿下雨露均沾才好,偏宠是后宫的大忌,是最容易招惹是非的。”
孔茜看了一眼这常氏。她先前便听说许如玉这性子就是她这娘亲惯出来的,如今一看,果然如此,这些内帷之事,就算要说,也得是皇后娘娘或是太子妃的娘亲来提点,及时轮得到她了?
“这是自然。可夫人这样说,便是冤枉殿下了。”陆非霜说得慢条斯理的,就算是反驳也不让人觉得冒犯,“殿下性子最是温和宽仁的,对待我们几个也都是一视同仁,从不偏私,这一点夫人也可问问孔良娣。”
孔茜笑道:“娘娘说的没错,殿下对待我们都是一样的,饶是他日理万机,也总会抽时间来陪我们说话,赏赐也总是十分周到的。”
常氏见她们两个一唱一和,都在粉饰太平,便看了一眼她们周围的宫女,不太客气地说:“既然如此,老身有些事情想问问二位,还请娘娘让无关人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