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转回身,满脸都是泪痕:“他们……他们下聘了。”
香花不以为然:“下聘了那就退聘呀,有啥大不了?”
兰花还没说话,又开始哭,好容易才说出缘由:“……我们家……我们家把聘礼弄丢了……”
香花明白过来了,又问:“是些什么聘礼?”
兰花一边抹泪一边说:“也没有什么,就是一块玉佩。”
“多少钱?”
兰花摇摇头:“没说,只说是他家祖传的。”
正是这样才不好分说。祖传玉佩值多少钱,全听凭那个员外狮子大张口。
“咋丢的呢?这样的东西为啥收下了?”
兰花心如死灰,淡淡地说:“那日我和爹去吃酒,爹高兴就多喝了两杯,后来我去和姑母说话,那员外就把爹叫去说话。”
“村长就收下了?”
兰花摇摇头,“爹也是不肯要的,但那员外把玉佩塞到他手里就走了。我爹就想回来问了我再打算,我听了自是不愿意的。爹就说明天就去还给员外,可谁想到那晚姑妈家就遭了贼,玉佩就不见了……”
香花喃喃道:“这玉佩丢得蹊跷啊。那么小一块,这贼就偏偏找到了?”
兰花擦着泪说:“我也是这样想。可我们找了个遍,也没找到玉佩的影子。手上也没证据,谁愿意听我们说话?”
“那后来怎么说的?”
“我爹去员外家说玉佩丢了,员外大发雷霆,说要不是他家儿子中意我,断然不会和我家攀扯关系,还说等我回来做好嫁衣,下月初就要迎我过门。”
下个月,也就只剩几天了,难怪这几天兰花姐都不出门,原来全家都在发愁。
“兰花姐,成岗叔现在在我家呢,你要不去见见他?这个事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别把自己身子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