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延见卫屏没让他起来,便也不敢抬头,心里揣摩着他还可能有些什么别的交代。
卫屏轻飘飘地说:“我听闻你金盆洗手多年了,好死不死的偏对成家那姑娘动了念头,惹来这一身麻烦。不如乘此机会,把你那祸根子切了如何?”
费延万没料到卫屏会如此歹毒。
这忠顺王世子,功夫不过三脚猫,仗着他爹的威风身边有人保护,不然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怎么,你不说话,是不愿听我的?”卫屏笑了笑道,“还是……在想什么时候杀了我?”
费延心思被他一语道破,一时只觉脊背冰冷彻骨、寒毛直竖。
他战战兢兢抬眼,竟看到一把寒光流转的刀刃堪堪停在他后颈一寸不到的地方。
龙五拿着刀,看他的眼神如看一条待宰的鱼。
费延登时面如死灰,连连磕头道:“小的不敢,请世子开恩!请世子开恩!”
卫屏嗤笑一声,收起扇子,尽兴道:“罢了,你那肮脏玩意儿别脏了我的眼。不过你可记住了,若你胆敢再动这些不该有的心思,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费延连忙应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出去。从那之后,费延就毫无踪迹了。
龙五盯着卫屏,不解那次他为何生气。
若说他真对那成家的农女上了心,龙五是不信的。卫屏和他爹一样,女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玩物而已。
“龙五。”
龙五应了一声。
卫屏头也不回地问:“你盯着我脑袋在想什么呢?”
龙五拱手道:“并未想什么。”
“你也觉得我性情反复?”
龙五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