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笑道:“我自然也会邀她和我们一处,等长大了些再去找她妹妹。”
香苗哀嚎道:“咱们家可是已经有一个大小姐了,还要再来一个毛丫头?”
香花笑嘻嘻的:“横竖咱们庄子大,也不缺她住的一间房。要是实在不习惯,咱们也可以另外给她盖一间屋子。”
香苗翻了个白眼道:“姐,你要帮就帮,我没话说。可我先告诉你,我和那毛丫头不对付。”
香花哭笑不得:“那她要是答应了,就先住到咱们老屋那里。这总没意见了吧?”
香苗这才哼哼唧唧地答应了。
一行人马掉了个头,又回到方才那小女孩的地方,停车时正看到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对那小女孩拳打脚踢。
女孩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只能任那些人踢来踢去。
东林和东山等人赶紧大喝一声,那些人才住了手。
为首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东林道:“我们是出钱替她安葬父亲的人,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公子叫道:“你们出了钱,怎么没把人领走?”
东山懒得同这些人客气,也叫道:“我们不是回来领了吗?你若不信,大可去问知府。只是你们无事生非,光天化日地欺负一个孤女,当真以为这儿没有王法了吗?”
那公子眼神有些闪躲,想了一会儿,竟得意洋洋地把手上一个牙印亮出来道:“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乞婆,既然是有主的,那就给些伤药费吧。”
芋头见此人厚颜无耻,就笑道:“敢问她是如何咬伤公子的?”
“我不过从这里闲逛而过,是这丫头,二话不说,冲上来就咬了我一口。”
芋头就扫了一眼他身边的三个家丁,笑道:“原来公子身边这些都是死人,就这么看着一个小丫头咬了公子一口。”
那公子脸上有些挂不住,道:“分明是你们买了人管教不周,竟然怪到我头上,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芋头却不理他们,而是去把那女孩扶起来,看了看她的伤势才说:“公子不过破了点皮,这丫头却牙都被打掉了一颗。咱们好端端花一百两买来的人,还没舍得弹她一指头,先被公子的人打成这样,公子也得赔钱吧?”
这人显然不知道他们花了一百两买这丫头,急了便笑道:“就这货色,还一百两,你们怕不是眼瞎吧?再说了,谁看到我们打掉了她的牙,说不定是先前就掉的呢!”
“那除了公子和你的家丁,可有别人看到是她咬的你?”香花在后面出声问。
那公子正恼怒着,转眼见是一个粉面含春、眸映秋水的小美人儿,一腔火气顿时收了大半。
“我当是谁大发善心买的人,原来是这位小姐。小姐人美心善,我便不与这丫头计较了。”
香花只是淡淡笑着,并不接他的话。
这公子存心搭讪,就接着说:“小生见小姐温柔如水,管教这丫头想来也要费一番心思,还不如就留着身边这个丫头使唤,来得省心。”
香花面容上笑意一僵,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香草,心道,这公子完了。
香草最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当即就冷冷笑起来:“我说这位公子,我瞧你长得不算高,就不怪你眼睛看人低了。只是你这副尊容,还想来勾搭这位小姐,那真是想天鹅肉吃,那就不只是被咬一口了,一整只胳膊都可能得飞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