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和灯儿一人胸前戴了一朵大红花,被成富贵和成林昌拉着去挨着桌子道谢。
知县和成家、严构夫妇一桌,他喝了两杯,老怀大慰地说:“我担任太平镇知县也二十几年了,从没想过你们青山村能出秀才,这一出还出了两个。”
成林盛笑道:“那都是因为严先生教得好。我家东山虽不争气,但严先生也没少费心,我敬你一杯!”
严构便笑着接了这一杯,也感慨颇多地说:“东山若肯静下心来好好学习,明年是很有望的。原先我也以为此生已无望,还是香花把我带到这儿,让我找到新的用武之地。”
香花笑道:“我可没做啥,这学堂还是爹出钱盖的呢。如今学堂里能有那么多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还是因为大家都看到了读书的好处,大家的目光都更长远了。青山村能变好,还是因为大家都出了力。”
知县点头道:“这话没错!说起前些年的青山村,当真和如今的黄泥村、白石村没什么两样,可你们瞧瞧现在,真是天壤之别。”
香花听他提起这个,就试探着道:“大人,如今白石村附近已没有强盗,黄泥村也可以慢慢治理,总不能一直这样放任不管。若这两个村子也变好了,那也是大人的大功一件呀。”
知县想了一想,苦恼道:“我何尝没有想过办法,只是白石村人好吃懒做,是扶不起来的阿斗。那黄泥村更吓人,别说种什么稻谷了,饿起来连树上的树皮都吃了干净。”
“黄泥村是因为黄泥淤积,所以稻谷种不活,久而久之才变成了这样,是吗?”
知县点点头:“这和你们村前些年的红河一样。什么时候他们村也出一个香花就好啰。”
香花见他喝得半醉,容易酒后吐真言,就问:“大人,要是我们家能出钱,你能把白石村和黄泥村治理好吗?”
知县呵呵一笑:“黄泥村人勤快,不过是把河沙清除干净就好。可这白石村,如何是好,我与师爷都没想好办法。”
香花想了想道:“白石村的人好吃懒做,却不至于像黄泥村那样,依我看正好说明那里土壤肥沃,东西种下去之后收成好。大人你何不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