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晞知她很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就笑说:“那是自然。安平公主若是真肯认你,你就是她唯一的孩子,名字也得记入皇室宗谱的。”
香花小声地咽了口唾沫,这些事想想就紧张。
说来奇怪,她自从到了京城便总是身不由己地被推着往前走,莫非这就是传说中造化弄人?
“……这个,我写封信回去问问,我爹应该是没有二话的。不过我想着在此之前,能和公主见一面……不用麻烦,远远的见一面就行。”
虽然不管怎么说都是香花高攀了公主,但香花也并非乐意曲意逢迎的人。过继这种事,还是得看双方缘分,认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赵焘笑道:“这几日公主会到杨家来做客,我家和杨家有些交情,到时说一声,你和锦绣带着礼物去道谢,应该是能见上一面的。”
香花知道这几人都是尊贵显赫之人,肯为了她的事如此上心、拿出时间来商量对策,都是因为看得起她,就对几人行了一礼道:“各位搭救之恩,香花铭记于心。”
祝涣之笑道:“香花姑娘不必客气,我们不过有恩必报而已。”
赵焘也笑着点点头。
卫晞笑道:“正是。你这几日好生休息,等杨家那边商量妥了,我们再知会你。若是无事,可以请祝夫人教一点入宫见礼的礼节,以备不时之需。”
香花便点头答应了。
虽然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但这几位都为了她的事如此奔走,她自然也要拿出干劲来。
更何况,若是此事不成,到时若忠顺王真追到金州,殃及她家的其他人或者发现芋头的身世,那才真是要焦头烂额。
祝锦绣是个没心没肺的,见香花面色凝重,以为她是怕学不会宫中的礼节,就说:“香花你别怕,我娘常说我是块朽木,那些礼节我都学得会的,你这么聪明,一定要不了多久就学好了!”
祝涣之哭笑不得道:“你倒是会安慰人,就是不肯在该用功的地方多下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