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面色一变,顿时问:“那卫晞如何了?”
“伤在胳膊上,还好。”祝锦绣道,“卫屏被叱责了一顿,忠顺王很是生气,还是义勇王劝说了才好。这事本不便往外传,那天我们几个赏枫叶时偶然提起了,王朝仪脸色很是难看,你也知道她早就对卫屏有意。”
香花想了片刻,道:“卫屏为何会把箭射向卫晞呢?”
祝锦绣道:“忠顺王自然说不是故意的。我本来也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还是听我哥说了你……你和卫晞的事,我这才恍然大悟。”
香花皱着眉,轻声问:“那之后呢?”
“那之后就没人见到卫屏了,听说是被他爹罚了,大约是在闭门思过吧。”
香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杨遇……当真没什么?”祝锦绣问。
香花笑道:“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明白的。”
祝锦绣顿时一脸“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的表情,有些古怪地看了香花一眼。香花有些话不便对她讲,只能让她爹自己斟酌着对她说。
送走了祝锦绣,香花想,青山村的防御是得提上日程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
几个汝窑钧窑的粉彩花瓶一起被丢了出来,落在地上砸了个稀烂,院子里已经是碎了一地的珊瑚玉器,忠顺王妃正急得落泪。
忠顺王刚从朝堂下来,听说了此事便沉着脸过来。
忠顺王妃一见他,更加泪如雨下:“王爷,您看这可怎么好?屏儿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子怎生受得住啊?”
忠顺王见龙五也束手站在屋外,便让丫鬟扶着忠顺王妃先回去休息,他亲自来看一看这要翻天的逆子。
卫屏心口痛的毛病早就发了,此刻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正坐在椅子上喘息,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正要抓起手边的茶盏丢出去,却见他爹负手走进来。
“还要扔什么,只管扔!若再出去丢人,你就别想出去了!”
卫屏赌气丢下茶盏,往里屋走去。
卫起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里面的饭菜当真一口也没动。他的这儿子若是身体和脾气一样,倒也不用他如此操心了。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这话本就是说好了的,皇上十有bā • jiǔ不会同意,你不也早就明白?”
卫起抬起一双凤眼,怒道:“若不是卫晞也动了心思,那老爷子如何会想起转而把香花许给他?他存心要和我抢,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糊涂!”卫起低喝一声,“你和卫晞也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你几时见过他为情所困?他在这节骨眼上横插一脚,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还真让他如愿不成?”
卫屏被他爹这一声吼,吼回来几分理智,当时便不言语了。
卫起头疼道:“那成香花根本就不喜欢卫晞,你若是充耳不闻,这消息就毫无作用,偏你沉不住气。”
卫屏逐渐醒悟过来,但嘴上还不肯服输,只说:“爹你不也年少轻狂过?别的事都好说,就她不行。”
“你娘真是把你宠坏了!”卫起无奈地叹息道,“不过是一个女子,天底下要多少有多少,何至于如此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