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吃完了饭,婆子收拾了碗筷出去。
香花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额头也越发滚烫起来,便上床裹着被子捂汗。
可她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也没感觉身子轻松一点,反而越发沉重了,心里便恼道真是不病就算了,一病就是大病。
她强自挣扎着爬起来,想找一块毛巾来冷敷一下额头,可遍寻不着,她便只能费力地撕下裙子下摆的一部分,用那隔夜的茶水打湿了透,回到床上敷到头上。
不过一会儿,她便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人事不知了。
卫屏把香花晾了七八日,心里总是放不下,这日终于气冲冲地过来看。推门一看,屋子里桌椅翻了一地,香花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卫屏心里顿感不祥,立刻到床边一看。香花紧紧裹着被子,满脸已经烧得通红,额头上敷着一块破布片,发黄的茶水还淋淋漓漓的四处淌。
卫屏丢开布条伸手一摸,香花额头竟然烫得吓人。
“你们都是死人吗?!人病成这样,为何不叫大夫?”
看守的人连忙手忙脚乱地去请大夫,卫屏看不下去,一把将香花连同被子抱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
一个官兵拦道:“殿下,王爷说了这姑娘不能离开屋子——”
卫屏的眼刀几乎能杀死人,他横了那人一眼,只道:“今日谁敢拦着我,我便杀了谁!”
那官兵被他一喝,连忙往后退去。
卫屏将香花一路抱回自己卧房,这也才看清她形容枯槁的模样。几日不见,她原本艳若桃李的面容已经没了血色,苍白得可怜,乌云似的头发散乱披离,沾在白玉似的脸颊上,双眼紧闭着,嘴唇还在不停颤动。
几个丫鬟见状便要上来整理,卫屏见她们缩手缩脚的,便索性挥开她们,自己亲自动手。
那被褥已经被汗水打湿,卫屏便将自己的被子给香花盖上,回头怒问道:“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丫鬟连忙低头回道:“回殿下,已经有人去请了,想来应该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