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屏从外面进来,道:“爹,祝涣之那老儿越打越勇了,我们——”
他说到此处见他爹没说话,脸色比先前还更难看了些,又想起之前听说西北那边传来急报,想来应该是那边出了大事了。
卫起没说话,只把手中密信给他看,卫屏一见也觉得这匈奴单于死得有些太不是时候。
“那老单于的几个王子虽不中用,手下猛将却不少,乌木打也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大将,怎么忽然就兵败如山倒?赵武是如何拿到匈奴的布防图?”
卫起坐下,凝神道:“赵武等人不仅拿到了布防图,而且信上所说竟然是巡防军小队直接攻破了单于的王帐,乌木打率军回援都来不及,可见神速。赵武虽然治军有方,但手下何时有了这样的猛将、这样的本事?”
卫屏想了一阵。他这几日因为杨遇把香花带走了之后始终不见踪迹,这下立时前后串联起来,心内一时又气又恨,冷冷道:“莫非是……杨遇?”
“杨遇?”卫起险些忘了还有这一号人物,“他不是早就辞了官,下落不明了吗?莫非这只是障眼法?”
卫想到杨遇竟然带着香花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到了西北,此事再要瞒下去恐怕不妙,便道:“杨遇并非下落不明,而是辞官之后就到了宾州。”
卫起诧异道:“你如何知道?”
卫屏看了他爹一眼,缓缓道:“儿子无能,他乔装改扮到此处来寻香花,从我眼皮底下跑了。”
卫起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觉察这里面可能另有隐情,便道:“屏儿,你细细说来。”
卫屏便垂着头,把事情的前后都说了一遍,如何让香花诈死,如何运到私宅,杨遇又是如何乔装打扮混进去,他随后又是如何寻找二人的,都一一说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