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北边朝廷将军带兵攻来,卫起这边则派了杨遇带人守城。
香满楼中,客人满座,隐隐有交头接耳之声。
“漳州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呢。”
“不是已经打了两天了吗?怎么还没消息?”
“就是。去年不就说卫起等人是秋后的蚂蚱,活不长了吗?怎么这会浩浩荡荡带着几万雄狮去打,莫非还有打不赢的?”
“呸呸呸,乌鸦嘴!卫起那边连个拿得出手的将军都没有,只有个指挥使。”
“对,就是那个从西北发家的杨遇。”
“亏得这次不是赵将军带兵,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就是……”
香花就算坐在雅间里也能听到不少议论,大多是说杨遇忘恩负义,对不起皇上、赵武云云,香花只淡淡一笑。
她刚吃了几口菜,就听到外面有官兵开道的喊声,还有马蹄疾驰的动静,许多人都丢下筷子跑到窗口去看。
有人拉住小二问:“怎么了?是漳州那边有消息了?”
小二点点头,小声道:“有了。”
“如何?”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小二憋了一会儿,求救似的看了一眼掌柜的,才结结巴巴说:“说是……败了。”
“败了?!”性子急的人叫道,“谁败了?怎么会败呢?”
小二战战兢兢说:“这……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到说了这么一句……”
围观的人或捶胸顿足,或唉声叹气,或低声咒骂,三五成群地走开了。
“都这样居然也能败了?这次带兵的是什么人?”
“听说是个稳重的老将,也不知怎么的,居然还真给败了。”
“你说朝廷这几年是怎么回事呢……”
香花没听完他们说的,叫上英儿结账,坐马车直接朝祝府去了。
这次领军的将军是祝涣之举荐的,这次兵败,只怕是要吃一回官司。
祝锦绣这段时间日日和香花混在一起,也明白这背后的用心,因此并不慌乱。香花和她进了房间,两人才小声说起话来。
香花道:“我虽然知道这回是故意的,但到底是怎么败的,我却不知道。”
祝锦绣说:“我也是那日听哥哥说了几句,才明白了几分。这回领兵的大将军肯定是可靠的,是在士兵身上做了文章。”
“什么文章?”
“就是偷梁换柱呗。”祝锦绣道,“原先的精兵都被撤了下来,换了一大批死囚上去。早早地就对他们说好了,若是立了功可以将功折罪,若是敢逃那就是罪加一等。我爹和那将军又把这些人操练了一阵子,看样子是装的过去了。”
香花点点头,又问:“知道这一回伤亡情况如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