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呢?”
“被梅先生收起来了。我劝你没事还是别看了,容易做噩梦的。”香花一本正经地劝说。
杨遇听了,果然眼皮跳了跳,敬谢不敏了。
成林昌醒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被送回房间了,香花正在给他整理衣服。
“花儿,我这是……好了?”
香花笑道:“爹,蛊虫已经取出来了,只是你眼下身子还有点虚,后续的事你就听梅吕的安排就好,会慢慢好起来的。”
成林昌激动地落了泪,断断续续地说:“好……真是好……我以为我要找你们娘去了呢……”
香花以为他爹已经忘了韩妙真,却原来他一直都把她放在心底,不是生死关头不肯提及。
“爹,这多好的事情呀,哭啥?”香花给她爹擦了擦泪。
成林昌自己用袖子抹了一把脸,转悲为喜道:“本来也没啥,就是我方才好像做了一个梦,你娘站在一艘船上,对我招手呢。”
香花道:“爹你太想我娘了吧?你怎么一直都没提起过?”
成林昌笑了笑,“你娘走的时候你才多大点儿呀?你弟弟妹妹都还没断奶。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也不懂怎么给她分辩,你们不提,那我也少提吧。花儿,可我一直觉得她离开是有苦衷的,只是没来得及对我们说。”
香花笑道:“我知道爹和娘是一心的,我也懂得的。这些我去和东林、香苗说,你不用担心。”
成林昌点点头,歇了一会儿,叹息着说:“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香花没说话。她爹如今这状况,还是不宜得知真相。再等等吧。
“以前咱们家穷,她不回来也没什么,就是苦了你们三个娃。”成林昌道,“如今咱们也有钱了,日子也过得不错,花儿,你要是打听到你娘的消息,知道她在哪儿的话也和我们说一声。”
香花喉咙里有点哽咽,就慢慢地点了点头。
“要是过得好呢,那就罢了。要是在哪儿吃苦受罪,咱们好歹是一家人,能帮的还是帮一把……”
成林昌说到后来,因为假死药的后劲太大,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