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遇也不吃了,道:“李统领自然是个好人,但事情偏偏不巧,这李恕原是与人指腹为婚的,可那姑娘到了及笄之年却突然暴毙,坊间便有传闻说他克妻,因此一些好人家的女儿都不敢嫁,另外一些别有居心的李家自然也看不上。”
英儿轻声道:“他怎么可能克妻呢?”
杨遇也点头道:“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香花问:“不知这位李大人如今多少岁了?”
杨遇想了一下,“约莫二十五六了。”
王嬷嬷在一边摇摇头道:“这个年纪,再不成亲就晚了。李家就没想什么办法?”
“李家当然没有坐以待毙,但李恕自己似乎心有愧疚,对家里张罗的亲事并不热衷,一来二去的,就拖到如今了。”
香花道:“这李大人本不该被这流言所困的,他既然帮我找到了簪子,我也应当为他解忧,等我想想法子。”杨遇笑了笑,喝了一口汤,提起另外一件事:“我今日听大哥说,我们有一个在漳州的远房亲戚生了重病,要到京城来求医,杨家的族老因此特地写了一封信来托我们照料一二。”
香花嗯了一声,问:“怎么说?”
“那病症似乎是会传染的,大哥不放心瓜瓜,不想让他们住在府里。我们这边我自然也是不愿意的,我想着不如在客栈给他们包一间房,时不时过去看看就好。”
香花点头道:“你看着办就好。”
隔了两日,香花便去找祝锦绣说起想去拜访李府的打算,祝锦绣也说起了李恕克妻的传闻。
“你是不知道这传闻暗地里已经传到什么地步,都说但凡未出阁的女儿一定不能去李府,不然婚事势必不好呢。”
香花皱眉道:“这些人说话当真是不计后果的吗?逞了一时口舌之快,把好好一个人连累成这样又有什么好处?”
祝锦绣点头道:“谁说不是呢?”
香花道:“不过人言可畏,你和赵煦的亲事在即,若是不便前去也没什么的,我自己过去也行。”
祝锦绣瞪了一下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那怎么成?我要是因为这些话就不去了,那不是落实了这些话吗?我八字硬着呢,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