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遇不料她也会这一套说法,饶有兴致道:“你也去过寺庙了?”
香花也得意道:“前几日才借了菩萨的名义给一个呆头鹅做了开导,因此去添了一些香油钱。”
两人相视而笑。
等英儿和李恕二人的事情上了道,香花和杨遇二人才开始着手处理秦姑母和杨青青的事。
杨遇在午饭之后,特意去京城有名的来福楼买了有名的点心,提着去见秦姑母。
秦姑母见杨遇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见杨遇来十分欢欣,热情地请他坐,因为想起自己的病担心杨遇介意,还特意让青青去让掌柜的拿干净的碗筷来。
杨遇见她们如此周到,话到嘴边也有些犹豫。
“杨大人大驾光临,我们真是……诚惶诚恐。”秦姑母让青青给杨遇倒茶,自己并不碰触杨遇的茶杯,甚至说话时也故意隔着一点距离。
杨遇向来是个是吃软不吃硬的,就笑道:“姑母言重了。今日事情繁忙,没空过来看望你们,是我的疏忽了。”
秦姑母笑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和青青整日无事可做,哪里比得上你们贵人事多?你要上朝,香花也要见公主,我们都知道的。”
杨遇心里还是可怜这对母女的,说话也客气:“姑母这病,我也向宫中御医打听过了,说是少劳心劳力,还是有望好起来的。”
秦姑母一听这话就知道只是安慰人随便说着玩的,笑了笑:“我的身子我知道,多谢杨大人挂心了。我这把老骨头死不足惜,只是放心不下我可怜的青青,我要是去了,青青可怎么办才好哇……”
杨青青闻言也抹着眼泪道:“娘,你要是不在了,我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就随你一起去了吧。”
秦姑母道:“傻孩子,你怎么就无依无靠了?不说别的,你杨表哥也是你的一重依靠,总不至于对你见死不救。”
杨青青听了这话,就可怜楚楚地望了杨遇一眼,又怕又羞地垂下头去,捏着手里的手绢。
杨遇虽然可怜她们,但还是知道自己的底线所在,就道:“姑母,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说此事来的。我和香花也打听过相识的京城人家,大多都已经成了亲,表妹若是愿意,我和香花也能帮忙是否有良善的人家愿意娶妻纳妾。”
秦姑母一听要让杨青青做妾室,心里顿时不太乐意,但脸上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毕竟这里是京城,不合适他们以前所在的小小县城,要是说出去,也许还会有人嘲讽她们到京城官宦人家做妾室都是走大运。
“多谢费心。我也知道青青无依无靠,大约是很难找到好人家的,我们娘俩也不敢有什么痴心妄想,只是天若可怜,我是不愿青青为人妾室的。”秦姑母缓缓地说。
杨遇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通常娘亲都不会愿意女儿去做人妾室,这当然是拳拳舐犊之情,但若是有造化,做妾室也不见到就定然不好。
“我明白的。我和香花会继续留意,若是有好人家,一定帮青青留意着。”秦姑母垂下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苦笑道:“我知道你们这是为我们好,多谢费心挂念了。”
“客气了。”杨遇不见秦姑母提起把青青送到杨府的事,索性自己开口道:“姑母,我和香花成亲当日,我曾在她母亲的牌位前发誓,今生的结发妻子只有她一个,至死不渝。作为表哥,我也祝愿表妹能遇到一个愿意如此待她的人。”
秦姑母被这话噎了一下,一时没说出话来,反倒是青青很感动地说了句“表哥,你真好。”
杨遇只是笑了一下,“这里有五百两银子,不多,暂且收下解一下燃眉之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