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抬手,“我已经决定了。”
周书仁只能闭上嘴巴,“臣陪太上皇一起。”
说来,他只去过荣氏墓地一次,一次就够震撼了。
太上皇没有聊天的意愿,也没说放周书仁走,最后还是周书仁坐不住了,“臣进宫许久了。”
太上皇看着钟表,“已经两个时辰了?”
周书仁心道,才发现啊,他点心都吃一盘,还去了一次厕所。
太上皇看着窗外的天色不早了,因为下雪天气阴沉沉,光线更暗了,“我就不留你了。”
周书仁退了出去,踩在雪地上心想,太上皇今日一直自称我。
宫外,谨言一直守着,周书仁出来,“等久了,冻坏了吧。”
谨言,“一直在车里等着,没受冻。”
周书仁笑着,“回家。”
到家,周书仁进屋见媳妇起身迎他,伸出手握着媳妇的胖手,“等久了?”
“以为你很快出宫,谁知小三个时辰。”
周书仁,“让你担心了。”
“你可饿了?”
周书仁吃了点心不饿,“不饿,你吃了没?”
“中午喝了一碗汤。”
周书仁打发走丫头才说了陪太上皇静坐,又说了去荣氏一族墓地。
次日,竹兰和周书仁陪着四舅回了荣府,到了荣府,四舅的气色好了许多,太上皇到的时候,四舅正吃着糖。
太上皇,“您好好养身子。”
荣裕愓摇头,“不了,想休息了。”
太上皇看向明腾,“这孩子是个好的,您老可以放心。”
荣裕愓脸颊有了血色,这是太上皇变相的保证,“谢太上皇。”
太上皇不忌惮荣家,不提荣家对他的帮助,就说荣家已经没几个人了,他私心也想护着荣家。
随后,荣裕愓又聊起了荣氏一族还在的时候,说了族学,说了许许多多,本该尘封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太上皇直到老爷子累了休息才离开,带着周书仁去荣氏墓园。
马车出城,周书仁扶着太上皇下马车,昨日小雪一直下,初雪留住了,白雪盖在墓园,满目的白色。
太上皇没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最后才道:“我们回吧。”
周书仁听到了风声,风吹动着枝条,好像人低语一般,周书仁上马车又回头看了一眼。
次日一早,竹兰两口子还没起床,周老大的哭声传进了卧室,周书仁一下子坐起身,他心有猜测,真如猜测一般心里难受的很,眼眶发红已经落泪,起身穿好衣服出来,周老大正哭得伤心。
竹兰用帕子擦眼泪,对着清雪道:“你去安排。”
清雪,“是。”
周老大伤心极了,“今日天还没亮,舅爷突然起身拉着明腾说话,我一看不好想请爹,舅爷没让,还将儿子赶出去让人看着。”
周书仁拍着大儿子的肩膀,“不怪你,这是你舅爷的意思。”
生命最后一刻,老爷子只想和荣氏继承人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