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苣摸了一把脸,“今日就当我没提过,喝茶。”
周书仁心大吗,不,他的心一直不大,他是小心眼的人,他记仇,可他也会衡量,真不帮汪苣不行,汪苣不仅是朋友,他孙女还要嫁到汪家呢。
而且还有汪苣娘子陶氏,汪苣可能不在意,陶氏呢?他可不敢去赌女人的心,陶家真出事,说不好会怨到孙女的身上,私下给孙女气受,他也不知道,更毒一点多送几个妾室多糟心。
汪苣是真没脸求主意,陶家的手真敢伸,周书仁什么人,他还不清楚?
周书仁看着汪苣,他猜到汪苣用意的时候就衡量过,所以今日才会来,只是心里依旧不痛快,“陶家想下船也有办法,其实很简单,陶家只要懂得取舍,这船就能下来,不过,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船不好下,可拼着跳水的勇气,还是能下的,只是代价是一定要付的。
汪苣心里一动,他清楚,大舅哥一定是有把柄捏在四皇子手上,否则不会这么慌,也听懂周书仁的意思,断臂求生。
周书仁见汪苣听了进去,继续道:“我觉得不在京城当官也挺好,你觉得呢?”
一劳永逸的办法,免得陶家有点事就找上汪苣,陶家的当家人贬出京,陶氏一族会彻底老实,出京后,四皇子也不会揪着陶氏一族,shā • rén不过头点地,四皇子看到汪家的决心,也不会揪着陶氏一族不放。
汪苣摸着胡子,他还是不够狠心啊,爹不管陶家是真的不留情面,主意都不会出,思量着周书仁的话后,拿着茶壶给周书仁倒茶,“谢了。”
不仅出主意,还帮他解决了日后的麻烦。
周书仁喝着茶,“你就是不够狠心罢了。”
他是个外人,汪苣不同,涉及到身边人,思量的难免多,可十全十美的办法真没有。
汪苣想的却是,爹说他缺少果决,他一直没觉得自己不果断,现在明白,他的确不够果决,“你的情我记下了。”
周书仁咳嗽一声,“你别忘了你刚才说的不请假。”
汪苣嘴角的笑容僵住,“.......嗯。”
周书仁继续道:“情的确要还的,你也知道我们家,我这个家主带头带的好,几个儿子都是专情之人,哎,说来也怪我,家里的孩子在这个环境下长大,孩子们心里难免有点期盼。”
他不操心玉霜婚后,只要周家在,古流枫不敢,玉露就不同了,他和媳妇是真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