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风风火火回到家里,跟王婆婆一说,王婆婆也连道好。
不过王婆婆老于世故,比大丫头想的多一点。
她道:“那和尚虽说心慈,却不知他医术如何。若蹩脚的医术,怕也不成。既然要办,不妨办妥帖些,把城里的大夫也都请去。多几个大夫,看的也快些。”
大丫头一听,觉得有道理。而且还发散思维,道:“像这样的事,难免有邀买名声的嫌疑。我若不与县君知会一声,怕要害的夫君被县君记恨。”
于是一边让人去买药材,一边让人与县君通气。
虽说眼下高县面临的境况不是很好,但这样的事,有益于名声,县君得知之后,也颇感兴趣。
于是县里也出了一笔银子,还要把这事宣扬起来,不局限于城东。
左右是好事,大丫头举双手赞成。
风风火火,很快便准备妥当,万事俱备。
到翌日上午,东云寺那儿,一溜儿桌子排开,老和尚和十几个大夫一齐给百姓看病。望闻问切、针灸推拿,看罢开了方子,就着旁边买来的药材,一并把药抓了。
县君颇为露脸,又专门让县丞辛正指导刘敢带人维持秩序。
范无救、谢必安两个上午巡完城,中午在李老头的串子摊儿吃饭。
两个独坐屋里一桌,一边吃一边低声说话。
范无救道:“眼看已是第三日,常兄弟尚未归,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罢?若因我二人之事害了常兄弟,我心难安。”
谢必安神色沉沉,闻言点头:“七哥说的不错。不能因为我们的事害了常兄弟。常兄弟去前不是说今夜子时便是你我归位之期限么?若常兄弟子时前未归,你我兄弟便自我了断。”
范无救笑道:“老八说的对。咱兄弟自己了断了,下地府不误时辰,不教常兄弟担责。”
两个这里打定主意,便不再说这事。
却说起今日义诊的风头。
范无救道:“大丫心地纯良,一如既往不曾改变。有其夫必有其妻,常兄弟两口子结合是相得益彰啊。”
谢必安笑道:“我那时初见常兄弟时,还以为他是个坏心眼。却也是眼瞎。咱们这位常兄弟,实则是个心热的。大丫跟了他,也是福气啊。”
“就是这回怕要把家底儿掏空了不可。虽说县里出了一笔银子,可满城上下数万百姓,看病的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一人一包药,花费甚大。可怜我弟兄二人是个藏不住钱的,否则怎么也要担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