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鞑子入关,大杀特杀,效果如此显著,能得天下。
这样一搞,名声便传出去了——果然是反贼,如此凶暴。
可皇帝没有动作呀。仿佛视而不见。闹腾着闹腾着,便没了生息。也跟大名府的士绅一样,做了缩头乌龟。
士绅的力量的确很强,但如果无法鼓动朝廷出马,单凭地方上的士绅,他们那些家丁,甚至便是偷偷摸摸调动卫所兵,对于常昆的商队,也奈何不得,反而死伤惨重。且事后还要面临商队的报复——夜袭、灭门。
自然的,便缩起来。
商队行商,顺畅了。
而且贱皮子果然是贱皮子——大名府的士绅们或许咬着牙,实在强撑,因着常昆就在他们身边。可外地的士绅,在吃过大亏之后,脑子一转,发现常氏商队物美价廉,蕴含着巨大的利润,于是一拍脑袋,转而跟常氏做起了生意。
妥协性便显露无疑。
外地的一妥协,大名府的士绅们知道之后,愤愤然,紧接着也开始妥协了——好你们一帮外地的混账,咱咬着牙不吃里面的好处,反倒教你们吃了,怎么能行?
于是偷偷摸摸,也开始与常家镇做生意——不敢自己来做,是吩咐手底下的白手套们来做。
怕常昆知道是他们,不跟他们做生意。
常昆哪儿管这些?
“所以朝廷的存在,建立的大义名分,才是最重要的。”
常昆笑呵呵与面前这个小青年聊着。
“他们说我是反贼,由的他们的嘴巴。只要鼓动不了朝廷,那便是谣言。凭他们的力量,奈我不何。”
“而若一旦朝廷被鼓动,发兵来攻。我虽不惧,但常家镇的大好局面,立刻就要崩塌。这是大义的碾压。”
“你看,他们之前诸般污蔑,诸般鼓动。可朝廷一旦没有动静,时间一长,他们自己便开始瓦解。”
“这便是士绅阶层的妥协性。”常昆做出结论。
小青年听罢,来了一句:“不单如此罢?我听说你杀了好些人,杀怕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