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51年,初春。
夜晚的华夏城霓虹闪烁,灯火通明。
“第二次能源战争”仅仅过去了51年,地球的创伤还在日益加重,但做为地球上适应性最强的动物,人类仿佛忘记了伤疤,又开始了醉生梦死、自取灭亡的轮回。
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怎样,大多数的人类正是靠这种自我má • zuì、自我逃避的方式才赖以生存下来。
突然间,整个城市的灯光齐齐熄灭,原本喧闹的城市骤然死寂下来,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手猛然摁下了时间的暂停键。
整整三十秒钟过去,死寂的城市才又恢复了喧闹……
…………
杜澜平平地躺着,只觉得全身酸痛无力,连眼皮也无法睁开一下。
昨天是他新婚大喜的日子,与苦追两年的女孩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在一帮“损友”的狂灌之下,酒量奇大的杜澜也终于招架不住,最后烂醉如泥,连最后的“入洞房”仪式也没能完成。
夜风吹在身上凉丝丝的,鼻子中竟然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气息,仿佛正躺在一条臭水沟边,更怪异的是,耳边竟然听到了一种啮齿动物咀嚼的声音。
不知那帮“损友”们如何作弄了自己,杜澜想观察一下四周,却发现全身无法动弹分毫,连眼皮也无法睁开一下。
突然,一阵强烈的光线照在眼上,一阵声音从上方传来:
“这儿还有一个。”
“神志昏迷,生命特征稳定。”
“先拉到总部再说。”
迷迷糊糊之中,杜澜只觉得被人抬了起来,而后犹如丢麻袋一样丢进了一辆汽车的后厢之中,随着一阵马达的轰鸣,汽车猛然前窜,杜澜也终于陷入了昏迷之中。
…………
再次醒来时依然全身无力,但庆幸的是,眼睛终于可以睁开了。
杜澜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空旷的房间中,除了一盏射灯打在身上,其它的地方一片昏暗。
在身前五米左右的暗影中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朦朦胧胧地坐着两人,但看不清面孔。
这俨然就是一间审讯室啊,自己这时候应该在洞房中啊,怎么会到了这里?
杜澜心里大惊,却连开口询问的力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