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至晌午,庆和斋的客人尚在少数,林向晚瞄了眼大堂,已一半满座了,暗自庆幸幸亏今日来得早些,不然连座位都要没了。
“要一宽敞通风的雅间。”林向晚对小二道。
那小二见她身后皆以面纱掩面的三个男子身量皆不一般,立时钦佩地看了眼林向晚,心道不愧为是将军府的女人!
二楼有火炉,十分暖和,林向晚下意识瞥向邻窗的那张桌子,想起她和云宸上回来时便是坐在那儿。
请着几人入座,点过菜后,林向晚便抱着杯子发呆,屋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其实......她不善言辞得很,在这样三个男人面前,好像说什么都很奇怪......
周宓怎么还不来?
“......”林向晚左顾右盼,选定周穆欲开个话题,率先道,“周大人最近都在忙什么?现在也不见人。”
周穆颇为认真地思量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应该就是朝上那些事,她的公事我向来不会过问的。”
“...噢。”林向晚抿了抿唇,又摸了摸林煜的手,努力攀谈道:“手终于暖和了些。”
林煜更绝,只是朝林向晚微微笑了一下,连句话也没说。
云宸瞥着林向晚的小动作,暗自发笑,叫她先找周穆又找林煜,左右想不起他来,他偏不出这个声。
林向晚闷到抓耳挠腮,突然失了智一般,笑着道:“你们瞧见方才那小二的眼神了吗?她定然以为你们三人都是我的夫侍,暗自赞了我的风采呢。”
一句话说完,那三人都齐齐转过来看着她,林向晚咽了下口水,直想抽自己一巴掌。
纵然不是三个,这三个里面也有两个是呢。
云宸眨了眨眼,不知再这样下去林向晚还会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来,瞧着捉弄人够了,才徐徐出声道:“再过几日,便是父亲的生辰,母亲这几日为京郊军营将士的过冬操心,我瞧着怕是忘了,妻主有意操办吗?”
林向晚恍然,“对啊,你不说我真是忘了,难为你记得。”
前世时,好像自打林煜入了宫,她父亲就甚少庆贺过生辰了。
至此,楼梯间终于响起脚步声,周宓越屏而入,对几人歉意一笑,“实在对不住,卫所事务缠人。”
林向晚浑身一松,道:“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实在叫我羡慕。”
周宓知她是说笑,摇了摇头,“我匆匆过来一趟,下午还要赶过去,你可还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