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过程,海棠记不大清了,他只记得林向晚似乎特别温柔,隽丽的面容在烛光下被揉碎成星星点点,目光深邃而诱人,薄红的唇瓣像雪里的一点梅。
“像海棠......”海棠回忆着昨夜的场景,羞赧难抑。
其余九人几双眼睛齐齐盯在他身上,情绪不明。
“再怎么说,妻主不也没跟你圆房么?”梨花想了想道。
“那...那如何能一样。”海棠两颊通红,“昨夜,妻主可是亲自给我送了饭的,只是我酒量不济,妻主分明都劝过我了,我还是......唉,总之是妻主怜惜。”
众人都看着他仿佛开了情窦的模样,面面相觑,绝大多数人眼中的神色已然兴奋起来。
既然蒲柳说林向晚狂野,海棠又说温柔,那便说明他等伺候林向晚,其实是实在不必担心会受林向晚折磨的。
然后便是,林向晚好像果真不喜屋里那位,寸谁都来者不拒。
昨儿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若真喜欢,林向晚怎会不去安慰安慰那正牌夫主?
她的温柔与情意是天生的,并非独独给了正夫那一个。
这些人中,不管是出于怎么样的目的,但凡是真心想邀宠的都展颜起来。
他们每人侍寝的名次皆已排好,等着林向晚的夜幸,无非是时间问题。
与此同时,将军府西院的主屋内,“失宠”实锤的云宸扶着腰呻丨吟乞求不绝于耳。
“别...别再玩了。”云宸有些恼恨,却又不愿真的跟林向晚生气。
“我正经给你上着药,怎么能叫玩呢?”林向晚精神满满地望着男人那一抹艳色的深红,将手里消肿的膏药涂匀在指尖上给人送进去。
她微凉的气息就撒在他敏感之处,让他怎么都觉得难堪万分。
上药就上药,林向晚还偏偏乱摸一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像话的妻主?
云宸绝望地躺着,只好将林向晚的作弄一一受了,一边忍不住叫她的名字:“阿晚。”
“嗯。”林向晚涂完了药,还在原处亲了一口,那一吻又轻又柔,却是激得云宸瞬间合拢了双腿。
“荒唐!不像话!成何体统!”云宸嗔骂,坐起身子拿水润绝色的眸子瞪着林向晚,脸颊通红地指着外面的天色道,“瞧瞧外面什么时辰了,你为何今日还不去上朝?”
林向晚立马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来,“心肝儿,你怎么将自己的妻往外赶呢?”
不过云宸说得没错,她也确实该走了,朝中还有诸多事情要做,她总也不能时常缠在云宸身上。
“那我走了,唉。”林向晚拍了拍身上的褶皱,起身穿上外面的朝服,爽快正欲离去,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听身后的男人轻轻道:“等等。”
“怎么?”林向晚回头,就见男人乖巧地跪坐在床上,指了指自己唇瓣道,“要妻主......总得先...再......”
林向晚笑弯了眸,佯作不知道:“什么?”
“......”云宸垂了下眸子,低声道,“亲一下。”
他还会这样。
林向晚眸间尽是兴奋,贴近在云宸唇瓣上亲了一下,徐声道:“以后这种东西,可以多要些。”
“不像话......”云宸这一声说得小极,上翘的眼尾分明露出几许媚意,自行穿着袍子道,“你去便是,我等着你。”
“好,乖。”林向晚忍不住又亲他一下,才起身离开,不知不觉地消失在后院的房中。
林向晚一走,云宸面上的神情也逐渐冷寂下来,指尖拂过袖子上的褶皱,缓声道:“夜狰,那药也是时候送到我这儿来了罢。”
夜狰应声而出,“属下近日已刻意疏松过几日的防范,想必他们应能寻获此间规律。”
“嗯。”云宸淡应一声,“那今日你便告假,说你月事来了,值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