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摸摸鼻尖,不说话了。
苏妈妈本来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见到人了,又觉得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孩子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一辈子不结婚,苏家不也养的起吗?
她又叹气,这次叹气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
“算了,不勉强你了。”
送走苏妈妈,阮栖好奇她这态度的改变,随口问了稚生一句。
“你跟我妈聊什么了?”
稚生无辜摇头:“什么也没说。”
阮栖把脑袋给他,让他给自己吹头皮。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啊。”
她又抬眼:“阿稚的心思也难猜哦。”
稚生没忍住,牵了牵唇角。
阮栖眼尖看到了,伸着手戳他脸颊。
“你笑我?”
稚生说没有,给她吹干头发后把人抱回床上。
阮栖打了个呵欠,跟他聊了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残存着最后一丝清醒时,小声嘟囔,“没人逼我结婚了,我真的要跟你过一辈子啦。”
她闭着眼睛,声音含糊。
“你要好好照顾我。”
稚生微微垂眸吻在她眼角,无声弯唇。
“好。”
他被创造时毫无意义,后来的存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因为她。
仿生人不会死亡,只会报废,可稚生,注定要跟怀里这个人同生共死。
生同衾,死同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