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纠正了他几个手指的位置,自己重新做好动作,跟他碰了碰。
“这样就有两只鸟了。”
辛烛出神地看着墙上的影子,刚觉出一点趣味来,冷不丁手腕一紧,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撤开手指,摸了摸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一条白色绸带,疑惑地看向阮栖。
“这是什么?”
阮栖一本正经:“是绳子,拴住你的绳子。”
辛烛若有所思地拽了拽那条长长的白色绸带,缓了片刻,问她,“哪来的?”
阮栖心虚:“从你裙子上撕的。”
她又补充:“刚撕的。”
辛烛讶异地抬眉,竟然没察觉到她的动作。
阮栖看他没有生气的意思,心下稍松,那条白色绸带刚好遮住了他手腕上的血线,衬得肤色更加白皙。
那道血线很显眼,容易被别人发现,阮栖一开始想的就是拿点东西给他遮住,可现在这么做了,她的目的却不仅仅是这个。
绸带有点长,阮栖拎着尾端又给他缠了两圈,认真地说,“拴住你了,就不能丢下我自己走。”
辛烛沉默地看着她的动作,等她打好死结,才出声,“为什么觉得我会丢下你?”
阮栖垂着眼,没看他,声音慢吞吞的。
“就是有这种感觉,”
她扯了下唇角,没笑出来。
“或许你以前这么做过呢。”
辛烛默不作声。
他想否认,两人明明没有见过,哪来的以前,可听她这么说,他又想起原本的打算。
他其实,确实是打算在一切了结之后离开的,无关他想不想,而是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