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长喻哼笑,眼睛眯了眯,放下筷子,视线落在青年身上,良久,才启唇道:“三日后,徐国使臣便会离都,若是爱妃想去相送,只可提前告知朕,朕也不是什么蛮横专断之人。”
“谢陛下隆恩。”洛低声道,垂眸看着碗中的佳肴,一时间却无从下口。
相较于来时的隆重,离都倒显得低调无比。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些行李,徐国使臣便驾着马车准备离开。
“殿下,您说洛公子会来见我们吗?”容佩的左脸上布了一道深深的疤痕,那日回到偏院,徐舒景看到自己的贴身婢女变成了此等模样,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让人进了寝房,拿了上等的膏药涂抹,可惜依旧留了疤。
“本宫可不认为漠长喻会轻易让他的宠妃来见。”徐舒景近几日显得有些憔悴,她披散着头发,失去了以往公主的端庄,但似乎又感受到了几分自由,终于不必待在这狼窝虎穴之中。
容佩叹了口气,若是这样便最好,她也不想让洛看到自己这番狼狈的模样。
可是最终,洛还是来了。
他们站在马车旁,看不出有多少亲近,而身后不远处的高台上,漠长喻正时刻盯着他们这个角落,仿佛若有一丝不顺,便会惨遭杀害。
“殿下,恕臣现今无法为您行礼。”洛垂眸道,他身着雍容华贵的衣物,倒是和之前那个小侍卫天差地别。漠长喻还在身后看着,他必须保持冷漠的神情。
“本宫明白。”徐舒景有些哀愁,“此次一别倒不知何时能见,待本宫回国,定会向父皇如实禀告。”
“臣先谢过殿下了。”洛神情淡淡,袖笼下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大将军于臣有恩,这些都是臣应当做的,公主不必在意。能为徐国尽一份力,也是臣的福分,臣没有半分怨言。”
“好。”徐舒景勉强笑了笑,她也不过才锦瑟年华,经历这么多的哀怨痛苦着实让她无法承受,“洛侍卫,保重。”
整个过程,洛都没有看容佩一眼,而对方也是如此,只是低头恭敬的站在公主身后,看着地面,待洛向后退一步,徐舒景上了马车之后,容佩才用余光瞟了一眼这位玉树临风的公子,最终还是形同陌路,再不相见。
“魏礼,你说,洛秋他恨朕吗?”漠长喻看着那边的动作,突然出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