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常思过陡然惊醒,他抑制住炽焰术爆发,睁开眼睛,与一双美眸相对。
“你醒了,好点了吗?”
白秋渝不动声色把那只睡梦中不老实的爪子,从她腿上拿下去,眸光闪烁看向密室门口,站起身轻声问道。
常思过下意识动了动爪子,慢腾腾挪起身,道:“好多了。”
那劈在心脏上的一缕刀气,差点没把他痛死。
现在还感觉浑身虚弱,提不起劲来,肚子发出咕咕叫声,是饿的吗?
白秋渝笑道:“我来做早膳,你等等啊。”
常思过看着女子出门,又看看自己这副糟糕状态,太邋遢了,皮肤上结有一层血垢,皮袍散发出血腥汗臭味儿,真难为人家守了他一夜。
吃罢早膳,常思过恢复一些力气,搬开石头,满室被朝阳映得红艳艳的。
他顿时觉得,生活又可以继续下去的样子。
在溪水里把全身血垢清洗擦拭干净,皮袍子和亵裤统统洗一遍,穿在身上,运功蒸发水份,汇合石头后的白秋渝,两人在附近林子散一阵步。
一晚上时间,山脚下的猴子残躯不见了,只剩一些渗透地面草丛的干涸血迹。
白秋渝扯住要回住处的同伴,道:“等等,我找几味药材,给你补补身体,你失血过多,长此以往,身体会吃不消。”
虽然不知常公子为何非要在危险之地折腾修炼,她还是愿意尽绵薄之力,共渡难关,拔出短刃蹲下,在草丛里挖出两兜铁线一样深紫色草根,
“这是普通补血药草,切几片晒干的紫棱灵薯熬煮,效果应该不错。”
“哦,你还懂炼药?”
“我在宗门守了三年药圃园子,看过许多药书,又经常给炼药的师叔打下手,略懂一些熬药的皮毛,当初我抽到进入兽狱的名额后,便又回药圃园子,特意了解兽狱中出产的灵药材的药性,以及简单的服用法子,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