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袋里只剩余十二枚白玉币了，也没甚好骗的。
摊主们一个个眼睛贼毒，见到常思过修为只算一般，穿着一般，腰间挎着一柄用异兽皮子捆扎的竹鞘法刀，招呼得也就不甚热情，因为在这地儿，混得落魄的大抵都这样，没甚油水。
“您随便看，瞧得上给您个实惠的价。”
“有便宜丹药，比市价低三成，货品保证，要不要？”
“低阶符箓大甩卖。”
“法宝残片，来瞧一瞧啊。”
常思过只是默默地看，微笑着不搭话。
他身为霸气无敌宗的弟子，还没养出一身霸气，到了山上新地方，低调行事他很擅长。
在一处卖旧书典籍的摊子蹲下，他一眼便看到了一本半新不旧的《云霞煮水谈》，是印刷版本，目光扫视，《法术初解》也有，什么《初阶法术详析》、《火行宝典》，《飞行八诀》等等，基本的五行法术很是齐全，还有各种手抄本游记、杂记。
摊主是一个普普通通面相略带凄苦的老者，枯坐书摊后面，不言不语。
常思过伸手要去碰触他相中的《飞行八诀》，书册上有淡白色光芒闪烁。
“三本一个白玉币，不供翻阅，相中了直接买下。”
老者闷闷地来了一句。
还有这规矩？
店铺出售的新书，还能让客人翻翻前面几页内容，以便客人考量是否值得买下来，常思过想了想，从袖口摸出一个布口袋，掏出一枚白玉币，指了三本书。
摊主老者伸手一招，收了白玉币，《火行宝典》，《飞行八诀》，和一本游记从摊子飞起。
常思过接过书，翻了翻，是货真价实的旧书，里面有前人看书留下的笔记，不是换掉封皮的假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