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叶思娴闭上眼眸,垂下两行清泪。
“果然最坏的结果还是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从蒲团上站起来,昂首挺胸立于佛前:“那就让他来吧”
“我在一日,京城就必须保一日,他想登上皇位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江南叶家的女儿虽出身寒微,该有的骨气是绝对不缺,哪怕是死。
赵元淳苦笑。
“其实……原本辽东的土匪猖獗就与二哥有关,皇兄很早就发现了他的异动”
“皇兄也做了相应的安排,皇嫂您不必担心,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攻不进去城里”
叶思娴没再答话,只殷殷望着他。
……
从栖凤宫出来,赵元淳只觉得背后一阵湿凉,被风一吹尤其明显。
他一步步登上御花园最高的假山,极目远眺边关,目光沉静而犹疑。
“皇兄,你当真要这么做么?”
从来不求神不拜佛的人,已经在佛堂跪了两三天,期间几乎是滴水未进,水米未沾牙。
景珠和景妍也像一夜之间长大。
父皇受伤的消息让姐妹俩再一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们老老实实跪在叶思娴身旁,小心翼翼地劝:“父皇一定会没事的,您身体可不能再垮了啊”
“母后,您吃点儿东西吧,熬坏了身子,父皇回来会心疼的”
姐妹俩你一句我一句,可谁也劝不回她们的母亲。
景珠无奈,只能请来九皇叔。
“您也劝劝我母后吧,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