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上的女人,争与不争是她的权利,只要没害人谁都说不着,以后都不许提”
“是”,宫女垂首认错。
话音未落,门外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赵元汲风风火火到了。
见礼后将所有宫人遣出去,赵元汲立在叶思娴面前神情严肃。
“那件事有消息了,是两个太监对珠儿不利,把蹄针早早塞进马蹄铁里”
“大青马跑得越快扎得越深,所以珠儿刚到东市,药物见效马就疯了”
“太监?”,叶思娴冷笑。
自打得知女儿摔伤的真相她就一直揪着心,担心背后的人继续对孩子们做什么。
她和赵元汲全力追查了这么久,只追查出来两个太监?
“无冤无仇,两个太监做什么对公主不利,他们背后一定有人!”
关于孩子的事她很容易激动,脸上带着非比寻常的怒。
“如果还有人嫌我碍事盼我死,为什么不冲我来,珠儿她只是个孩子!”
“这事还得继续查,严查,我倒要看看是谁!”
“那两个太监早就死了,他们当时就失踪,前几日才从井里打捞上来”
“死了!”
叶思娴身形一晃。
死了就等于死无对证,最后一根线索也断了,不得不说对方做得当真干净。
下手轻不留痕迹,事后又足够狠直接shā • rén灭口。
直到这一刻,叶思娴终于知道帝王皇后不是万能的,权利也不是万能。
世间太大他们太渺小,有太多太多的事根本无能为力。
“不过有件事有了新进展”,赵元汲不情不愿提起。
“京兆尹来报,说是京中发现的无名女尸已经确认,就是宫里出来的魏顺仪”
“然后呢?”,叶思娴冷静下来,眼里带着冷漠。
“她的尸体是在京郊发现的,临死时身上有宫里带出来的扳指金银财物,不是谋财倒像灭口”
一句灭口,叶思娴愣怔许久才微微理清头绪。
“我回江淮县时曾听母亲说过,有人自称是被我逼走的宫妃在我叶家门口闹”
“我怀疑就是她,这么多人隐姓埋名早已过上安稳的生活,只有她反复横跳不安分”
“若不是她,我父亲不会信传言信那么真,或许他就不会想不开……”
想起父亲的自尽。
他一生信奉忠君爱国,将女儿送入宫中虽不舍,从无半分怨言,只希望女儿能安心服侍皇上,不受委屈不受罪。
可万万没想到,临了了忽然有人告诉他。
你女儿身为皇后不显不淑恶意嫉妒,残害宫妃祸乱宫闱,还霸占皇上专房专宠多年,妨碍皇室开枝散叶。
活生生的人证在前,父亲连骗骗自己都不能够。
“上元节我曾在宫外见过她一次,那时她衣衫褴褛,怎么这回突然有了金银,可见背后还是有人的”
叶思娴咬牙。
这个案子没着落,那个案子人证死了,背后的人全查不到!
越想心里越憋屈!
她退了一万步,劳心劳力大半年选秀纳妃,就换来这样的结果?!
是个人都能来害她,连她的孩子都不放过?!
“最好别叫我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狠狠握拳微微眯了眼,她像只护犊的母狮,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