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汲心不在焉点点头,随意吃了几口饭,最终还是走了。
“皇上?皇上!”
皇后心慌意乱,可那个人还是大步离开,连头都没回一下。
她就这么跌坐在地,任由自己的心一点点碎成一片。
餐桌上华丽精致的晚膳徐徐冒着热气,在清冷凄凉的宫殿显得尤为刺眼。
“撤下去,都撤下去!”她声嘶力竭。
“是,奴婢这就撤”,玉棠挥手叫小宫女进来收拾,自己小心扶起皇后。
“娘娘,皇上从岭南回来一路劳苦奔波,一定累了,今天不来明天一定会来的”,玉棠小心翼翼地劝。
“不会了,玉棠你不懂”,皇后扶上自己的肚子。
她以前还幻想自己能生一个嫡皇子,可皇上根本不碰她,他一定怨恨自己。
“都是当年我的错,如果当时我能以孩子为先,孩子一定不会出事,他现在已经三岁了,还有许氏那个贱人什么事!”,皇后目光迥然。
当初那个贱人在东宫仗着宠爱率先生下皇子,百般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今自己当成一个空壳皇后,她一定更得意吧。
临睡前,皇后躺在偌大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突然吩咐玉棠。
“打听打听皇上去哪儿了?”
玉棠很快回来:“皇上哪儿也没去,直接回了昭阳宫,不过……”
“不过什么?”
“冯公公去了一趟邀月宫,还送了好些东西过去”,玉棠艰难开口。
“哼!”,皇后冷笑。
皇上总算还知道给她留一丝丝颜面,可这样反倒叫她更觉得侮辱,她面朝里躺下,眼泪一串串滑落下来。
只有深夜她才有哭泣的权利,她才能做妻子做女人,白天她是皇后,哪怕心里再受伤,也必须笑得不留一丝破绽。
……
如赵元汲所料,蒋玉沁来到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邀月宫,锦绣轩那一个小小的偏远之处,再也不是焦点。
“不错!”
下了朝的赵元汲正在批阅奏折,南方大雪已经停,朝堂开仓赈灾,百姓们有了粮食和种子,新的一年不会受太大影响。
他拎着折子越看越满意:“不管怎么说,这回岭南王府都出了好大一口血”
国库里的银子怎么好随意动,岭南王作为一方管辖,自然不能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