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揉了揉额角失去耐心。
“既然这样,你们都散了吧,这件案子本宫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千万别说,本宫没给你们机会”
皇后起身离去,宫妃们面面相觑后也退了下去,出了门,也再不像往常一样三三两两结伴,而是尴尬地各走各路。
这会儿人心惶惶,她们看谁都像凶手,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也太吓人了。
……
接下来的几天,皇后忙得焦头烂额。
宫里主子少奴才多,想要找出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实在是太难太难,更何况大景朝皇宫并不限制宫人的自由,他们每个月都有一天假可以出宫看看。
所以凶手甚至有可能是从宫外混进来。
“这样一来,就更不好查了”
“不好查也得查,皇上把后宫交给本宫,我自然不能叫皇上失望”,皇后眼里满是倔强。
与此同时,赵元汲也从未闲下一刻。
朝中缺人,明年春要加开恩科春闱,必须赶在年前将圣旨发下去。
另外还有岭南一事,蒋世昀不可小觑,他必须派人一直盯着。
傍晚的时候,赵元汲宣礼部拟好最后一道圣旨,结束一天的忙碌。
冯安怀早已打听好了后宫的消息,只等着皇上问上一句,可等来等去也不见开口,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禀报。
“冯安怀,宣玉妃伴驾”,赵元汲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吩咐完,他似乎觉得不妥,又抬手制止:“罢了,还是朕过去吧”
赵元汲气定神闲起身,伸开双臂任宫女们更衣,还时不时舒展筋骨,十分悠闲的模样。
冯安怀忐忑纠结,有一句话憋在口中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赵元汲眯着眼。
“皇上”,冯安怀还是憋不住。
“奴才多嘴,叶小主您当真不担心?奴才打听过了,叶小主她……”
“太医不是说,已经无碍了?”,赵元汲打断他,只吩咐赏赐些好东西好好安抚锦绣轩,并没有要过去看看的意思。
冯安怀不敢再提,低头应是。
……
更衣完毕,赵元汲正要出门,就见赵元淳在御书房门口来来回回游荡着,也不叫人通报。
“你在这儿做什么?”
赵元淳赶紧冲上前:“皇兄,您要去看叶嫂嫂吗?我能一起去吗?”
“哦?”,赵元汲玩味上下打量他,最后唇角微勾:“你想去便去,朕要去邀月宫,不能陪你同行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赵元淳急得蹿到他面前拦住去路。
“皇兄您怎么能不管呢,叶嫂嫂受了多大的委屈,您怎么能不去看她……”
十岁的少年脖子气得青筋暴突,脖子涨得通红,赵元汲凉凉瞥了他一眼。
“朕什么时候说不管,皇后乃六宫之主,她会调查的,你让开”
“皇兄!”
任凭他怎么喊,赵元汲也没有停下脚步,倒是冯安怀经过的时候无奈摇了摇头。
赵元淳失魂落魄跟着往前走了几步,惊觉自己走错路,又掉转过头往后宫的方向来。
“您不去,我去,叶嫂嫂多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