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请几位医女过来替叶贵人搓身子,臣会开一张驱寒的药方,待会儿给叶贵人灌下去”
“还不快去?”,赵元汲狠狠瞪着冯安怀。
冯安怀惦着自己一把老骨头,叫人去请医女,抓药熬药。
他自己站在廊下不敢进去,只盯着院中簌簌落下的大雪,心惊肉跳地骂:“哪个挨千刀的做的恶事,等查出来杂家剥了你的皮!”
他大总管当得体体面面,多少日子都没挨过骂了,今儿个一天挨的比过去一两年都多。
啧!你最好现在开始祈祷皇上查不出来。
几个医女很快过来,一人拿了一块棉布,先用凉水给叶贵人擦身子,等她体温回升一点,就再用温一点的水。
就这样一轮轮的搓洗皮肤,一轮轮慢慢换温水,一晚上从昭阳殿端出来的水都有十几盆。
小太监们疑惑凑在一处嘀咕:“受了那么大寒气,怎么还能用凉水,为什么不用热水?”
冯安怀拿拂尘挨个儿敲了敲他们脑袋:“受了大寒用热水,会长冻疮的,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笨!”
“哦!”,小太监们捂着脑袋不敢多问。
太医和医女们忙碌了整整一夜,叶思娴体温终于恢复正常。
最后太医叫人将药一点点灌进去,说:“等叶贵人吐了,命就保住了”
赵元汲满意挥手:“都先下去吧,冯安怀,有赏!”
“多谢皇上”
太医跪在地上,直到这时,他才有空擦擦额角的汗。
……
叶思娴昏迷了三天两夜,中间灌了两次药,吐了两次,还发了整整一晚的高烧。
中间意识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一直不清醒。
到第三日傍晚,她才终于悠悠转醒,慢慢睁开眼。
“有人吗?”
嗓音沙哑,喉咙干燥得火烧火燎,她急需喝口水润一润。
“水!”
“水!”
“贵人您醒了?”,昭阳殿的宫女听见动静围上来,有人出去通报,有人给她端茶递水。
叶思娴迫不及待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一碗茶,开始打量陌生的房间,和这群陌生的宫女。
“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