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最后的幕后不是他,他们这样怀疑和查证,会让惠王叔多心寒,会让朝堂大臣们有多心寒。
“难道就这样不查了?”,赵元澈有些不甘。
“查”,赵元汲同样也不甘。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把背后之人揪出来,他出行总会心里膈应,难道堂堂天子,连出宫门巡视百姓都不敢?
“您想怎么查?”
“皇兄,要不要臣弟亲自去一趟甘州?”,赵元澈隐隐有些迫不及待。
赵元汲还没想好,就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怎么,这样的差事你也抢着去?京城就这么不好?”
“皇兄,您知道的,母后又开始给我选妃了,我不躲不行啊……”
本来挺严肃的一件事,愣是被赵元澈给逗乐了,温文尔雅的人生气也是优雅的,如玉的面庞满是不自在。
他目光凉凉盯着自家皇兄:“笑够了没有?”
“咳咳!”,赵元汲止住笑轻轻咳两声。
“你今年正好弱冠,母后的操心完全合乎情理,你也是该好好娶个王妃打理家事,不要成天想着往外跑”,赵元汲语重心长。
赵元澈舒展开衣袖,动作优雅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喝着。
“臣弟才二十岁,不着急,我可不像皇兄那样有福气,我王府只有一个女主母便足矣,可惜现在还没遇到这个人,只好虚位以待”
“还是你小子自在”
赵元汲羡慕嫉妒恨,在他肩膀上狠狠砸了一拳。
赵元澈不以为意,淡雅的眉目轻挑:“皇兄身边的叶贵人不是天姿国色?怎么,您还不足?”
“现在已经是叶婕妤了”
“哦,是叶婕妤,看来皇兄对这位叶婕妤还是挺上心,加上后宫各位娘娘们,皇兄可谓坐享齐人之福啊”,赵元澈促狭。
赵元汲不紧不慢幽幽盯着他。
“不如咱们兄弟有福同享?回头朕给你赐婚,另选十几个侍妾送你,如何?”
“咳咳”,赵元澈被茶水狠狠呛了一下,连连招手。
“不必,这等福气还是留给皇兄一人比较合适……”
说着,两兄弟竟笑了起来。
守在外头的冯安怀一脸纳闷,不是说,在讨论如何查这件案子么?为什么事情在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这件事最后的定论是:要查,但不能明着查。
赵元澈先以游览名山大川的名义去甘州附近,再‘顺便’去惠王府住上些日子。
到时候再仔细查些蛛丝马迹,是与不是,必有定论。
……
上元节过后,赵元汲果然忙碌起来。
叶思娴实在不好意思再待在昭阳宫,寻了个天气好的日子,搬回了锦绣轩。
终于再次见到圆月,主仆两人泪眼涟涟。
“好全了吗?身上有没有生冻疮,有没有吃去寒的补药?”
叶思娴拉着圆月,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
“您也太小瞧咱们了,巧燕这丫头一天三顿逼着奴婢吃药,御膳房也巴结着,膳食补药一直没断过,您瞧瞧,奴婢都胖了一圈儿”
叶思娴揉了揉圆月的脸,噗嗤一声笑了。
“果然胖了,这下圆脸更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