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虽然没穿过,可她所有的布匹料子都放在一个箱子里,长长久久难免吸了药力。
想到这布匹是她们这批秀女刚入宫时,宋氏赏赐下来的,她莫名全身上下发冷。
现在,她深深切切体会到,皇上为什么会累。
因为她也很累,且很害怕。
太医离开后,叶思娴蜷缩在被窝一言不发,赵元汲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你受委屈了,是朕照顾不周”
“那个时候我不过一个小透明,您哪儿会关注到我!”,叶思娴眼泪汪汪。
赵元澈想了想,那时候确实还不大认识叶思娴,他苦涩一笑。
“没伤到身体就好,总有一天,朕会把她们全都送走”
“会吗?皇上,我早就发誓要把您身边所有女人赶跑,可我出身卑微,怎么可能呢?我早就知道没什么可能,我才敢想的”,叶思娴越说越伤心。
“会,朕答应你”,赵元汲紧紧抱着她,心疼不已。
“你放心,朕答应你的事,总有一天会一个个兑现”
登基不足十年,他还不能完全将整个大景朝掌控在手心,他还要依靠这些大臣,这些女人,给他的百姓带来利益。
可是很快,很快就不一样了。
宋家倒了,岭南王府倒了,只要甘州惠王府再一倒,他的三大牵绊就全盘结束。
还剩下些小罗楼不足为惧。
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最难熬,连帝王也不例外,没有人天生可以征服任何人,赵元汲也不行。
“皇上,宋家还有别的人么?”,叶思娴忽然问。
“还有些旁支,怎么了?”
“如果我将来儿孙满堂也就罢,如果我伤了身体再也不能生育,请皇上将宋家余下的旁支全部贬为贱籍!”,叶思娴双目凄冷,像一头刚刚失去孩子的母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