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心里压力太大,赵元汲怎么舍得对她发脾气,只是心疼,心脏像有人拿着针扎,刺痛刺痛的疼。
一路千辛万苦。
赵元汲终于带着叶思娴,穿过上千里的官道来到江南地界。
感受着四周越来越熟悉的风霜雨露,叶思娴精神头很足,可眼里始终带着淡淡的悲伤。
赵元汲没工夫理会她的悲伤,他这两日频频接到密报,说有人在跟踪,且跟得越来越近,人数不少,像是企图刺杀。
“又是刺杀,一直玩儿这套居然不烦!”,赵元汲冷笑。
“皇兄,您还是避一避险为好,自今日起,您重新换一辆马车,这一辆让我坐着,我替皇兄挡一挡”
赵元淳一直跟随暗卫行进,轻易不露面。
“胡说八道!”,赵元汲冷冷瞪了他一眼。
“皇兄!这些人有可能都是死士,臣弟不能让您冒险!”,赵元淳直接跪地。
“朕自有安排,你老老实实给我待在暗卫里,没有朕的命令决不许轻举妄动!”,赵元汲下死命令。
赵元淳郁闷起身,急得恨不得抓耳挠腮。
“就你这定力,还是得跟你六哥好好学学!”,赵元汲回了马车。
只留赵元淳在原地,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
之后的几天,赵元汲一行走得越来越慢,连叶思娴也察觉到危险气息,在马车里也不敢乱说话。
六月初二,他们终于来到江淮县的地界。
和别处的鱼米之乡安乐祥和不一样,江淮县安安静静,似乎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哀伤。
路上偶尔会见到因大水流离失所的人,有妇女,有孩子,甚至还有半大的少年,叶思娴一阵心疼,总想下马车去接济。
可越走越发现,难民们越来越多,好像无论如何都接济不完。
“夫君,怎么办?”
“从现在开始,不许掀开车帘,也不许随随便便下马车,这是命令!”,赵元汲很严肃。
叶思娴吓得想哭,拼命咬着唇又憋了回去。
“好!我听你的!”
可是,即便她再听话再不下马车,一场腥风血雨终究还是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