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澈深知他喜奢侈好色,专门叫人预备下歌姬舞女,像之前在甘州惠王府一样。
宴席极尽奢华富丽,赵元澈坐在主位上悠悠打开折扇。
“惠王叔可还满意?”
“有劳侄儿有这般心意了”,惠王叔吃肉喝酒,盯着美人儿看。
赵元澈心里厌恶,开门见山:“王叔也接到皇兄落难的消息了?怎么入京还带这么多兵,恐怕……不合规矩吧?”
舞女们轻飘飘扬着水袖,丝竹管乐不绝于耳,可只有叔侄二人知道,气氛已经开始激烈。
“皇上落难,我作为皇叔理应过来照顾京城,贤侄可觉得不妥?”
“皇叔过来妥当,可带十万大军入驻京城就不妥当,京城有巡访兵,不需要那么多人!”,赵元澈笑里藏刀。
“带兵过来又如何?皇上驾崩,自然要另立新君,我一个驻守甘州这么多年的将军,还不能带兵回来向新君述职?”
惠王端着酒杯,老奸巨猾的眼里闪烁着得意。
述职而已,天经地义,谁也没权利把他赶出去。
赵元澈看了眼惠王毫不掩饰野心的眼神,突然淡淡一笑。
“皇叔说得是,既然皇叔是来向新君述职,那皇叔预备立谁为新君?!”
惠王抿了口美酒,在舞女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摸了一把,轻描淡写说出几个字。
“准备立我自己!”
六王府有太后的眼线。
宴席上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当晚就传出六王府,传到太后耳朵里。
“什么?立他自己?”
太后正要睡下,听见消息又连忙起身,惊得雁秋嬷嬷连忙劝。
“娘娘,您先冷静!”
“他当初不是说,要抬举他自己的儿子,现在他要立他自己?他……”
太后气得捂住胸口咳嗽,一脸铁青,胸口上下起伏喘不过气。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雁秋你去安排……”
“太后娘娘,已经晚了”
“快些去!”
太后剧烈咳嗽着,大力捶着胸口,雁秋赶紧上前顺气,却被太后一把推开。
“去拿我的令牌,我一定要见到他!”
雁秋无奈,只得去了。
……
后半夜的时候,太后终于见到已经微醺的惠王。
到底已经是五十多的人,喝些酒就把持不住酒力,意识都开始模糊。
看到太后的脸出现在面前时,他仿佛回到多年前,他们还是青梅竹马的时候。
“挽琴?等你及笄,我就上门娶你!”
“挽琴,这辈子我只要你!”
太后冷眼盯着榻上微醺的人,眼眸里都是算计和野心。
“既然想要娶我,为什么还想当皇帝?你当初可是答应我,把澈儿推上皇位,我们离开京城去过世外桃源的生活!”
“现在我同意了,你却反悔了?”
“不!没有,我没有反悔”,惠王摩挲着太后的脸。
“只是……我蛰伏了这么久,不想再输了,还有挽琴,你的儿子,不是不同意继承皇位么?”
“他都不同意,为什么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