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给我讲一讲甘州城有没有发生什么故事?臣妾虽然没见识,但也想听一听”
不出意外的,赵元汲拒绝了,他摇了摇头紧闭双目。
“战场都是残酷的,也根本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娴娴,你问些别的吧”
叶思娴也没什么不高兴,只是憨憨摸了摸额间的碎发,心安理得枕在帝王的一只胳膊上,美滋滋再道。
“那臣妾给您说说宫里的事吧”
她先把皇后贤良淑德夸了一通,最后又突然说:“华芳仪死了,她勾结侍卫私通还出言侮辱我,甚至还想持刀行凶,幸好我被人救了下来”
“华芳仪?”
赵元汲深深皱眉,那眼神好像在说,怎么这种事也要告诉我。
“后来呢?”
他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后来她就死了,还是我给她办的葬礼,皇后娘娘说要按照贵人礼办,可我么……”,叶思娴脸上一阵狡黠。
“你偷工减料了?”
“那当然,当初她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她”,叶思娴高高昂起头颅。
他相信娴娴说得大部分都是真的,华芳仪当真是触犯宫规被处死,且死法丢人,要不然以华家人的性情,是必然要铺天盖地上折子喊冤的。
这时候没有,就说明一切都心知肚明。
“你啊”
赵元汲对华家仁至义尽,对华芳仪也尽可能给与最好的照顾,可这一切都无法填满她内心的窟窿。
发生这样的悲剧,帝王心里还是挺惋惜的。
“皇上心疼了?要不您罚臣妾吧”
“胡闹!”
赵元汲敲了她额头一下,叶思娴吃痛直往他怀里钻。
两人很快笑呵呵闹起来,储秀宫里一片欢声笑语。
此时此刻的栖凤宫。
皇后刚刚看完最后一本账册,再次确认好中秋宴的各项事务,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洗洗漱漱,歪倒在床榻上。
“皇上入后宫的第一晚居然先去了储秀宫,倒把您撂在一边了”,玉棠不服气。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没必要计较这些”
皇后很是不在意,她现在满脑子乱糟糟的。
好不容易精挑细选了些秀女就要入宫,可余家那所谓皇上的青梅竹马,居然和她的夫家镇南侯和离,跑回了京城。
“咱们大景朝民风开放,并不会怎么低看她,而那些嘲笑她花开二度的人,也阻止影响不了她入宫的步伐”
“万一皇上念起旧情,连叶妃也被撂在一边,我的人岂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皇后越想越焦虑。
一个叶氏已经够难对付,又来一个余氏,她是真不怕世人指指点点啊。
“那娘娘,不如咱们使个法子,直接让她入不了宫”,玉棠出主意。
皇后焦急摇摇头。
“我又有什么法子,你情我愿的光明正大,谁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