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宜静居,余静瑶已经冷得受不了了。
这个屋子在她百般争取下,终于有人来草草修了修,算是能住人。
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西厢房的屋角就被厚厚的雪给压塌,弄得家具箱笼全都湿透。
她住的东厢虽然没榻,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窗户漏风,屋顶漏雪,屋里的床铺被褥又不厚,炭盆地龙的炭火不足,一直半温不热的。
此刻余静瑶就裹着厚厚的被子,缩在床铺的一角瑟瑟发抖。
她陪嫁宫女兰若则忙着要把窗户的大缝隙给堵上。
“小姐您再忍忍,马上就好”
兰若拿了几块碎布,想填塞进缝隙了,可怎么都填不上,最后她终于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塞进去时,窗户掉了。
糊着不知名窗纸的窗户从窗框上掉下来,连带着兰若也一头栽了出去。
“兰若!”
余静瑶顾不得许多,冲出去将摔晕的心腹扶起来。
主仆俩晕晕乎乎狼狈着从外头进来,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先坐下。
余静瑶一边给兰若检查伤势,一边泪流满面。
“我怎么也没想到,进宫过的居然是这样的日子!”
她开始想念姜府的一切了,开始想念当初的夫君。
他是军中将领,寻常一直住在军营,不怎么回家,姜家一切大权都是自己在掌控。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但凡西南地界里有的东西,她早上想要,就不可能等到第二天才得手。
什么奢华富丽的东西她都见过,只要拿进府,就是任凭她挑选。
住的屋子镶金嵌银,吃的膳食是山珍海味,穿的是最奢华的绸缎,用的是最昂贵的脂粉。
哪怕她的心思不在那个忠直的将军身上,她还是得到了他所有的敬重和疼爱。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
可现在,她万万没想到,当初那个心心念念要嫁的人,真的嫁过来,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已经把所有新人的牌子点过一遍,独独留下了自己的。
赵元汲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