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的事被叶思娴死死压住,直到大年初一所有的祭祀仪典结束,才派人去栖凤宫禀报皇后。
“本宫知道了,这件事定会详查”,皇后淡淡的。
大小主子都没受伤,死的仅仅是个太监,那这件事就可大可小。
皇后素来谨慎,既不愿冤枉了谁,更不想被人当枪使。
“多谢皇后娘娘”,圆月将证物放下,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回到内室,皇后掀开托盘里的红布只看了一眼,便心惊胆战。
“玉棠,你去查查昨晚大皇子都做了什么,这东西是从哪儿来?”
玉棠应是退下,半晌才回来。
“昨晚大皇子带着小太监们放烟花,确实给了二公主不少,这些烟花都是内务府采购,有大有小,这个是最大的,按说应该是最漂亮的烟花,谁能想到……”被人换成了黑火药,在储秀宫炸死了人。
后半句玉棠不敢说。
内务府素来是自家主子打理,真要追究起来,大皇子或许可能躲过一劫,栖凤宫却一定会受到重创。
太监也是人。
人命关天的案子,皇上向来重视。
“黑火药属于兵器,除了军营别处都没有,内务府怎么可能弄得到!”
“是许妃还是大皇子?他们母子俩好厉害的手段”,皇后焦躁。
烟花筒出自内务府,下午领出来晚上就要燃放,这么短的时间且没有确凿证据,如何指正?
“好一个一箭双雕,既能重创叶妃又能把屎盆子扣到本宫头上,许妃母子可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当晚,栖凤宫的灯烛彻夜未熄。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勤劳,看在一国之母为一个太监的命案彻夜操劳的份上,皇上也不好重罚她。
这就是皇后的生存之道,无论做什么,姿态一定要够,不要给对方任何机会。
……
年初二,叶思娴接到叶家来信。
京城的哥哥寄来的,信里说他虽然没升官,依然是京城五品都尉。
但他入军营这么多年,每月二两的军饷一直攒着,他很快就能存够一笔买宅子的钱,到时候爹娘告老还乡,可以来京城养老。
信的末尾,哥哥十分疼爱地说。
“既然妹妹回不来,那我们就过去”
叶思娴抱着信纸泣不成声:“虽然你从小喜欢刀枪棍棒,可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