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一摸胡子,胡子便掉了下来,宁兔子这时候才恍然大悟,笑道:“哈哈哈,林坤哪,你还真挺有一套的嘛。”
这时候,骆建芬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摔在了地上,喝道:“林坤,你小子还敢自己送上门来,来人呐,把他给我绑了!”
骆建芬突然翻脸,反倒是彻底将她暴露了,她原本是用变声之法莫混过关,因为老者的声音十分沙哑,所以不仔细听还真不好分辨,这时候她亮出真声,便再也遮不住了。那个年轻女子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把shǒu • qiāng,说时便要动手。
“唉,等等等等,骆老师,你这是干嘛,何必呢这是。”
“谁是你老师,你从我手里把人骗走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老师?”骆建芬将胡子一下全摘了下来,生气地等了我一眼,“我正愁找不到你小子算账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其实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骆建芬主动找到宁兔子肯定不是为了一庄简单的生意,甚至所谓的宋代玉佩也不过是个幌子为的是将我引上钩,不过我也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毕竟姒玮琪已经料到了冶和平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一想,她的直觉果真没有错。
“话不能这么说,骆老师,我们是各为其主,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所以你应该理解我才对啊,更何况,你还是我的老师,肯定懂得这种身不由己的痛苦吧。”
我一边装作是身不由己,为了大义只好作出这种有违江湖道义的事情,一边又跟骆建芬诉苦,告诉她我其实非常不愿意这么做,只是因为我俩所处阵营不同,苦辣巴基地寻求谅解。
“你少唬我,我告诉你,这笔账我今儿跟你非算不可。”
“唉,骆老师,你别别别,你听我说啊,我们不是说好合作的嘛,既然是合作,就难免会有分歧,你说你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能跟你安心合作呢,事实证明,你们735所确实也没有将全部的情报跟我们共享啊,所以我们这么做也是出此下策,迫不得已啊!”
“你还有理了!”
“骆老师,您别生气,我知道这件事让您很难办,可是就咱俩这交情,也算是共患难过的,对不对,别的咱不说,就冲这次合作来说吧,其实我是不愿意鸟冶和平那老小子的,我完全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谁叫你是我最喜欢的老师呢!”我这话自然是言不由衷,纯粹是要拍她马屁。
我虽然不确定骆建芬吃不吃这一套,或者说,她肯不肯借坡下驴,毕竟人家是735所的精英,拍马屁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她要是肯借坡下驴,那事情自然是有转机,我们双方的合作,还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果然,骆建芬听完这话,竟然脸上荡漾起一丝红晕,笑道:“你说的是真的,我是你最喜欢的老师吗?”
“那还用说!”我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一旁的宁兔子似乎也被我的厚颜无耻所恶心到了,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行吧,你们自己聊吧,我走了,免得膈应到你们。”
随后,宁兔子便悻然离去。
骆建芬撩了一把头发,笑道:“林坤同学,你可真坏,老师啊,真不敢轻易相信你的话,也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老师,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若有半句是假,天诛地——”
我刚要说出口,岂料骆建芬竟一个健步,一手捂住我的嘴,我登时也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珠子,她的脸就贴在我面前,狐媚地一笑,说道:“唉,别说傻话,老师相信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