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可能是说严重了,但是我也没有这么好心,来为别人做嫁衣啊。”我知道冶和平那个老小子不太可能真的翻脸,明目张胆地不敢乱来,但是谁能保证这一次他不再给你来个解刀shā • rén什么的伎俩。
我们不远万里来到xī • zàng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消灭一个躲在深山老林里为非作歹的神秘xié • jiào吗?如果仅仅这么一个目的,姒玮琪为什么非得跟冶和平合作,而冶和平又怎会如此热情?
我俩心照不宣。
谁也没有再发问。
杯子里的咖啡快要见底,我本想借机起身走人,就在这个时候,霍心兰突然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我登时愣住了,屁股不由自主地钉在了椅子上。
“你有对不起的人吗?”霍心兰一边拿着杯子,正准备喝咖啡,一边却爱答不理地问了一句。
“我有对不起的人吗?有吗?”这句话一下子闯进了我的心里,思绪一下子变得异常凌乱,我不知道她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可我确实被这句话给打断了针脚。
“有吗?应该有吧?”我的心里反复地诘问自己,“我对不起谁?”
我知道,人的一生不可能不犯错,是人总会犯错,犯错就会有对不起的人,我对不起谁呢?有很多人。我对不起龙楼,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却为我而死。我还对不起冶江,他变成这样,是因为我伤害了他,而他最终,也因我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有!”我凝重地点了点头。
“愧疚吗?”霍心兰追问道。
她善于抓住一个人的心理变化,对于我脸上的表情更是看的一清二楚,我感觉我现在已经陷入了她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里,心理防线很快就要崩溃,只是我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这么一手,难道她对我很了解?
“心理学家真的可以一眼看穿一个人吗?”我苦笑了一下。
霍心兰放下杯子,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心理学家?”
“这一点恐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以你三言两语就将我问的一愣一愣的能力来看,说你不是心理学家,我都不信。”
“可是即便是再厉害的心理学家也不可能看穿一个陌生人的心思。”霍心兰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么说,你已经不属于厉害的心理学家范畴了。”我说了一个冷笑话,“而是最顶级的心理学家。”
霍心兰一点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