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姐姐,你年岁长于我,我就叫你姐姐了。”陶氏笑道。
“不敢当国公夫人的姐姐,国公夫人还是唤我名姓。”齐氏没有错过陶氏刚刚那一刻的僵硬表情,隐约猜到陶氏内心的真实想法,故而客气的回道。
陶氏一听,果然高兴,她这辈子最得意之事,便是嫁给镇国公,成为了国公夫人,虽然是填房。以前看不上她的贵女们一定恨的牙痒痒了,因为好些人嫁的没有她好,身份没有她高,要在皇后娘娘的宴会上,她还能坐她们的上首呢。
齐氏这么上道,知道她是国公夫人,不敢让她叫姐姐,知情识趣,让陶氏异常苏爽,面上立刻笑了开来。
“怎么敢直呼名姓?还是叫伯夫人吧。”陶氏笑着看向沈涵,“这沈姑娘怎么戴着帷帽?这天气也不怕热?何不取下来?一会儿世子来了也能见一见。”
陶氏的样子像是颇中意沈涵,陶家两姐妹突然有些慌,国公世子她们是见过的,那是何等的出色,姑母说了让她们姐妹嫁给世子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和永安伯夫人好上了?
贵女们的脸色也是一沉,陶家姐妹她们没放在眼中,可永安伯的嫡女就不一样了,身份是配的上的,永安伯也是有实权的,沈涵是一个对手。
吴芫月看向沈涵的目光更是像一把刀子,众贵女没有吴芫月那么露骨,但心中也暗生警惕。
或许是帷帽上的纱太厚,沈涵一点也没察觉到吴芫月的瞪视,她认真的听着陶氏和母亲说话,眼睛也看着她们两人。
就算沈涵察觉了,她也只会回以甜甜的笑,心里是不会在意也不会害怕的,再说有帷帽和面纱在吴芫月也是看不见的,吴芫月和众贵女生气也是白生气。
沈涵并不知道陶氏话语里的另外一层意思,只道是一会儿还有人来,还会和她见面认识,那人还是个男孩子,沈涵不由得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会像她哥哥一样吗?
自烫伤以后,沈涵就没有和哥哥亲近过了,过年过节都隔着帷帽远远的问候,但他哥哥给她的礼物却从未间断,在她的记忆中,哥哥是非常疼爱妹妹的存在。再认识一个哥哥,沈涵觉得挺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家女儿脸受了烫伤,故而戴着帷帽。”
这是永安伯夫妇再三斟酌的说辞,要想让女儿在外一直戴帷帽总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烫伤实有发生过,这么说也人引人怜惜不至于应要求娇娇拿下帷帽。
众贵女一听这话,气氛为之一变,原本警惕的松懈了下来,看向沈涵的目光从冷言打量变为同情怜悯。
沈涵破了相,是个不能见人的丑女,那就没什么可担心了,国公府世子的世子妃总不能娶一个成天戴着围帽的人吧。
陶氏自然察觉贵女们的变化,她心中不爽。
“哦?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女子贤德为佳,容貌倒是其次,我看沈姑娘的性情也不错,和我们家世子很合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