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玛丽安娜就这么死了的话,也就没有必要寻找另外的亲人来做什么转移了。别提灵魂这种事情,就算是一个女巫,在自己快要大限将至的时候也只会想着怎么延长自己的生命,而不是考虑到将自己身上的跟魔法有关的东西转移出去。
除非她还有后代深受这件事情的困扰,不得不将这些会影响到他们的东西给转移到别人的身上,消除自己身上的危险。
这也是为什么米亚会觉得这更像是一个诅咒的原因,因为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最严重的诅咒都是通过血脉传承的,想要转移这种来自于血脉深处的诅咒也只有用另外一个血脉来代替。
搞明白了这点,对方为什么会想要她们的血的目的也就弄清楚了。在一些比较苛刻的法术当中,自愿献出来的血液跟非自愿被逼着献出的血液完全就是两回事,深藏在血液中的意志会对法术产生不同的效果。
“也就是说我们是玛丽安娜的后代选中的诅咒转移替身?”佩珀皱着眉头,感觉大事不妙。
是多严重的后果才会让这些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栋上东区的住宅可是一点儿都不便宜,更重要的是想要买到这么好位置的一栋房子,光是有钱是做不到的。能够把它当做筹码付出,对方想要甩开的东西肯定十分严重,搞不好她跟米亚的小命就要在这种甩锅行为中彻底完蛋!
“也不一定,或许是别的东西,可能性太多了。”米亚摇头。
血液能做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生命,运气,青春,只要是一个人所拥有的,包括灵魂都是可以通过血液来进行操作。
所以她是真心讨厌这种危险的世界,因为一不小心就容易因为没有注意到的事情翻车。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拒绝那份遗产,保护好我们自己的血液,不要让它们被窃取。”佩珀很快就弄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不,我们不能拒绝那份遗产,要等到继承时限过了之后自动放弃!”
她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话。
既然知道了这不是科技事件而是灵异事件,那么需要小心的事情就多了,她连在法律文书上面签字这种事情都不想要做,谁知道那份文件是不是被人动过什么手脚?万一要是恶魔的契约怎么办?签了之后岂不是要完?
米亚:“........”
其实不必如此谨慎过头的,魔法的力量还不至于你签个字就能从你身上夺走东西——除非你签字用的墨水是自己的血液或者是蕴含有特殊力量的药水。
虽然她不搞这种路线的魔法,但是这方面的知识理论还是有的,如果只考虑理论知识跟书面上面的成就的话,米亚觉得自己大概能够吊打很多巫师了。
但是考虑到实践问题,在这些勾勾绕绕上面,她觉得自己的水平还是差的远,除非比拼的是砍人水平,她能直接把对方的□□跟灵魂都给灰飞烟灭了。
显然现在的问题重点不是后者,她们需要解决的是前者——怎么把这个隐患给消除掉。
当然是消除!
既然人家都能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了,没道理她还要仁慈的表示要原谅对方,她看起来像是那么善良的人吗?
但是.......米亚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小胳膊小腿,真是除了身高之外毫无亮点,想要直接徒手干死找麻烦的人还是需要修炼啊!
唉,我真是惨,刚刚从退休生活中脱离出来就遇到了这种高危世界,就不能继续让人过咸鱼生活吗?
米亚觉得大宇宙对她的恶意有点儿强,总是想要搞事情。
然而现在除了解决问题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来摆脱这种未知的危险了。
既然这些人盯上了她们,还放出了这么昂贵的诱饵,那么就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我们需要一个猎魔人来解决这个问题。”佩珀也是愁眉不展。
如果说是正常的人跟正常的事情的话,她还能找到帮手跟渠道,那么这种灵异方向的问题就是她的盲点了,作为一个不是那么虔诚的教徒,她平时忙起来就连礼拜都不去做,跟不用说寻找猎魔人这种只存在于纽约的夜晚传说中的人物了,简直瞬间抑郁!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网站,或者酒吧。”米亚幽幽的说。
她虽然以前没有关注过这种东西,但是猎魔人嘛,基本上就两种联系方式,要么就是酒吧聚集地,要么就是论坛网站,就那么几种地方。唯一的问题是他们该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猎魔人又不是满大街都是,这种职业聚集的酒吧简直比gay吧还要少啊!
这真是一件令人忧伤的事情。
“我们总不能到处说我们需要一个猎魔人帮我们驱除别人家房子里面的东西。”佩珀泄气的说。
上东区的房子现在可不属于她们,这种行为要是曝光了,搞不好就要直接被搞上法庭了!
而且既然能够想到用这种方式来转移目标,那么就说明对方平时也是会关注猎魔人这个行业。要是她们做了什么被发现了,那很可能遭到疯狂的报复。
“人生是一直痛苦还是暂时的?”佩珀忧伤的感慨。
米亚:“.......”
为什么大家总是喜欢问这句话,《杀手莱昂》这片子这么火的吗?什么地方都有?
“总之,现在先拖着罗伯特·卡尔,等到我们自动放弃继承。”最后佩珀一锤定音。
不管这件事情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她都不想要继承那栋让她十分不舒服的房子,先把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再说。然后要在这段时间里面找到合适的猎魔人帮助她们搞定这件事情背后的诅咒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爸爸留下的那些首饰里面我记得有一个造型十分别致的,或许我们可以用这个来吸引那些除魔的猎魔人。”米亚想出来一个办法。
她当时挑选那些首饰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按照二比一的比例来的。
其中有三分之一的首饰都是那种跟普通的首饰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非常容易脱手,剩下的则是一些有着明显埃及风格的类型。
容易脱手的那部分已经被佩珀给处理掉了,得到的钱一部分用来进行定投,剩下的,流出来了一部分作为姐妹两个的生活费用跟流动资金,其余的都被设置成为了教育基金,用来支付两个人未来的所有学费。
但是那些带有明显风格的首饰却并没有被处置掉,而是被佩珀存进了银行的保险柜里面,准备以后有机会再处理掉。
现在,米亚觉得它们能够派上用场了!
佩珀呼吸一滞,想到了查完了资料之后差点儿让自己头秃的首饰,“你是说那只臂环?”
那盒首饰里面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一只来自于被希腊人占据之前的埃及的臂环,黄金铸造的金属蛇身,上面的鳞片宛如有生命一样,加上镶嵌在蛇的眼睛部位的宝石,这只臂环在看起来有着浓烈的异域风情的同时,还显得有些诡异,就像是真的一条黄金的蛇存在,随时都能够活过来给戴着它的人来上一口毒液的问候。
“我们可以给它编造一些故事吸引那些猎魔人的注意力。”米亚表示编故事这种事情她在行啊!
然而子看到了旁边的比尔一脸难以言述的表情之后,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亲自编造故事的想法。
这种事情就让专业人士来吧,她还是维持一个自闭症刚刚痊愈不久的乖巧少女形象比较好。
佩珀没注意到米亚的瞬间变脸,只是看了看天色之后决定明天赶紧去银行把那件臂环给取出来,然后拍照编故事。
早点儿搞定这件事情才能早点儿找到合适的猎魔人!
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个臂环的消息放到网络上之后猎魔人来的比她想象的要快的多。
“呃,你好,温彻斯特先生。”看着对面的男人,佩珀打了声招呼。
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忧郁的男人,胡子拉碴的,身上带着长时间奔波留下的沧桑感。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失业的中年男人,而不是一个猎魔人。
至少,跟佩珀想象中的那种威风凛凛的猎魔人完全不一样。
“你好,波茨小姐。”约翰和善的笑了笑,驱走了身上大部分的阴郁感,总算是像一个正常人了。
“我想知道这枚臂环的具体情况,你在网络上面说得到了这个臂环之后就经常做梦,具体是什么样的梦境,能跟我说说吗?”他问佩珀。
虽然身上的证件跟信.用.卡不少,但是前者基本上都是假.证,后者则是盗.刷别人的,约翰本身真的不是一个多么有钱的人。更不用说现在他的儿子还在上学,总不能用盗用别人的信.用.卡得到的钱来供他读书。
所以约翰这段时间里面对纽约本地的各种灵异事件还是挺上心的,加上他还有两个善于在网络上面搜集信息的儿子,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实际上,我的问题并不是这个臂环。”佩珀干咳了一声说。
她跟比尔分头行动,将那只臂环给拍照之后传到了网络上面,并且附上了一段大多数遇到这种古董之后都会发生的故事。不断的做同样的梦,没完没了的循环,每天都睡眠不足,怀疑自己被手上的古董所携带的诅咒给缠上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