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已经被男朋友跟妹妹震惊了很多次的佩珀此时毫无情绪波动,就仿佛是一个木偶一样站在一边默默当旁观者。
米亚则是盯着那道锁回忆着之前的遗嘱内容,那上面说过这栋房子在二战之前就已经存在了,而眼前的这把锁看着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能够住得起这种房子的人会换不起一把锁吗?
以她狼嚎的视力保证,这把锁跟旁边邻居家的锁至少有超过二十年的代沟!
“好了,快点儿!”比尔果然不愧是号称要成为世界第一记者的男人,很快就搞定了那把门锁,招呼两个人进入了房子里面。
全程没有招来任何注意,就好像是这栋房屋dú • lì于上东区之外,不在大家的视线范围之内一样。
“哇哦,这位女士可真是有钱!”进门之后,他打开了手电筒,环顾了一圈儿之后赞叹。
仅仅是客厅里面的家具就已经价值不菲了。
各种雕花的家具看起来完全没有那种浮躁感,而是一种更加圆润的艺术美感,只是看了几眼就能察觉出来它们跟那些工厂中流水线上面生产出来的机械雕花不一样,这些家具更加的有生命力!
文艺复兴时期法国的产物,真货。米亚举着手电筒看了一眼被比尔赞叹的家具,得出了结论。
时间在一样东西上面留下的痕迹是做旧工艺无法达到的,被掩盖在油漆下面的木料已经很老了。
再环顾一下整个客厅,所有的家具都是同样的风格。而且还很可能是曾经同属一个主人的。
米亚举着手电筒,小心的继续往里走。
这间屋子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她得找到原因。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过多长时间,分头检查的比尔跟佩珀就汇合到了一起。
他们查看了这栋房子,还用比尔特地跟自己在纽约警察局的朋友借来的LP365d紫外灯(用于血液检测的工具)把地板跟墙壁给照了个遍,一点儿血迹都没有找到。
米亚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什么都没有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
这栋房子里面,不但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就连人类生活的痕迹都淡的近乎看不到,这本来就很可疑。
“我记得奥斯特兰德女士是在纽约天灾来临之前的一天过世的,到现在已经快要一个月了吧?”米亚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一下最容易出现灰尘的窗台,举起了手给比尔和佩珀看。
上面一点儿灰尘都没有。
玛丽安娜·奥斯特兰德在死亡之间到底在医院里面待了多长时间?
“有人在她死后经常来这所房子打扫?”比尔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
也许是之前雇佣的清洁工定时来打扫卫生,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佩珀斩钉截铁的说,“至少白天没有人来过。调查报告上面有说奥斯特兰德住院之后这里就没有人来过了,包括清洁人员,她是在医院中过世的。”
她花了足够的价钱,请的私家侦探当然也是最好的,用FBI退役的警员来调查这种事情,要是还能再出问题的话,那对方早就在过往的任务中挂掉了。
同时也侧面说明了这位所谓的外祖母的姨婆问题很大,有这种背景的侦探都调查不到她的过去,显然她的历史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佩珀回忆起调查报告上面看到的内容,去医院探望玛丽安娜的人登记的名字是假的字,就连电话都在她过世之后成为了空号,这其中的问题显然很大。
“也许我们该把目标转到那家血液检测机构上面?”米亚提出了一个建议。
这栋房子找不到东西,那么就往别的地方找,跟这份遗嘱有关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不可能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栋房子不对劲儿。
米亚皱着眉头,思考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东西。
她的感觉不可能有错,那种诡异的阴森感绝对是存在的,可是到底是什么发出了这种刺骨的寒意?
她顺着墙边走动,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这栋房子的气息。
有时候建筑才是一个最好的目击者,它们记录了人类所有的秘密,但是却从不会泄露,除非有人能够从中挖掘到一点儿小小的痕迹。
粗糙的墙纸看上去很新,可是实际上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更换过了;坚固的地板上面的纹路显示着自己的树木种类,即使是反复的上油保养也依然无法磨灭自己身上的痕迹......这屋子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在叫嚣着自己的古老.......
“她在做什么?”比尔小声的问佩珀,女朋友的妹妹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神棍呢?
他想起来了之前遇到过的一个伏都教教徒,也是这么神神秘秘的......呃,公平点儿说,那家伙比佩珀的妹妹看起来神经质多了,至少眼前的小姑娘没有在他面前跳什么看起来就让人心里不适的请神舞跟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