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么吼我你是想死吗?”李宝娜炸毛,除了他们家灿荣,没有人可以这么对她!
米亚不想要说话了,只觉得一阵心累,她的病房简直都快要成闹剧现场了,这几个人怎么这么有活力?
她默默的从床上跳下去,穿上了鞋子,然后再默默的离开了房间,默默的关上了门,希望回来之后这几个人能够从她的房间里面消失。
被这几个人吵的脑壳疼。
可惜情况并没有向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
在外面的椅子上面坐了一会儿之后,米亚看了看手上的表,觉得她病房里面的几个人应该都已经离开了,就回到了房间里面。
结果万万没想到,见到的却是崔英道躺在她的床上看她的那本《政治秩序的起源:从前人类时代到法国大革命》。
“你要是喜欢这间病房的话,我可以跟你换一下。”沉默了一下,她很有风度的说。
米亚觉得这个叫做崔英道的家伙可能有躁郁症。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每次出现都表现出来一副狂躁的样子?而且估计心里状态也不太健康,要不然攻击性也不会这么强。
“噢诶,我们的大功臣回来了啊。”崔英道顺手把书那本《政治秩序的起源:从前人类时代到法国大革命》放到一边,坐直了身体。
“嗯,回来了,所以你是要换房间还是现在离开?”米亚微笑着捏紧了拳头。
她是真的没那个心情跟小学生玩过家家的游戏,赶紧点儿行吗?
这个时候米亚突然想起来了一句很有名的话,你的呼吸打搅到我了!
她实在是不能理解崔英道这家伙的思维方式跟行为方式,简直处处都在彰显着自己很幼稚很无聊,难道这才是现在的高中生们的正确打开方式?
“我们谈谈。”崔英道没有接米亚的话,而是转向了另外一个话题。
“谈什么?”米亚皱眉,这人脑子是有问题吗,他们根本就不熟,能有什么好谈的?
“谈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在没有打中那些□□的要害的同时还能让他们流那么多的血。”崔英道凑到了米亚的面前,刘海遮住了他看起来凶恶的眉毛,居然没有像是之前梳着大背头那么像是□□了。
然而刘海依然是米亚的雷点。
所以她直接一巴掌糊在崔英道的脸上,把他推到了一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一脸不耐烦的说。
不让这些□□们多流点儿血,难道还要放着他们出去继续祸害别人吗?
“啊,距离这么远木仓法都能这么精准的打中你想要击中的地方,你确实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崔英道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当时米亚握住它时候的触觉,微微发凉的双手,可是却格外的有力,可是靠在他背上的身体却很温暖,不像是她身上的香气那样虚无缥缈。
“咦,我还以为这上面会有茧子呢!”崔英道看着米亚不耐烦的样子,猛地冲到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抬了起来,却并没有在上面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米亚一声不吭,手一翻,“咚——”崔英道的脑袋就被重新摁进了被子里面。
“你手上不也是没有茧子吗?共犯先生。”她一手摁住了崔英道的脑袋,另外一只手摁在了他的手上,十指交叉,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说。
真是的,就算是她肩膀受伤了也是可以开木仓的,最多因为后坐力的关系血流的多一点儿,难道这家伙就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帮助他开木仓吗?
“你放开我!”被摁住的崔英道吼了一声,耳朵尖儿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恼羞成怒了?
米亚眨眨眼睛,松开了摁住崔英道的手,“冷静一下,我们是盟友不是吗?”
大家都不想要那些□□们继续活下来给他们找麻烦,现在又何必处处针锋相对呢?
“哼!”他站起来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病房。
啊,这?米亚不知道第几次感慨自己无法理解高中生们的心态,哼了一声就跑掉了,这家伙是在搞什么鬼啊?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没想着搞事情,她也没那个心情去针对他。两个人虽然不对付,可是利益却是一致的,没有死刑,量刑还总是匪夷所思的国家,大家都不想要给自己找麻烦。
而落荒而逃的崔英道现在想着的却不是他们在画廊里面做过的事情。
他摸了摸自己热的发烫的耳朵,刚刚那个家伙靠的太近,热气都呼到了他的耳朵上面了,还有手指。崔英道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另外一个人的体温,明明并不高的温度,却让他的体温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