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青年眉心一跳。
大厅的过分安静,让人不得不注意其他一些细小的声响,比如说钟表声。
“滴答。”
“滴答。”
“......”
在还有大概十秒就到凌晨零点时,藤冀不断敲击着座椅扶手的手指忽然停下。
他笑了。
外头的风雨不曾停歇,但除了风声与雨声外,还多了些别样的什么。
那是——
脚步声!
其实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奔跑的声音。
长发女人看了眼钟表,正要露出笑容,却在下个刹那僵住。
体型健壮的雄狮如同一辆重型坦.克一样从外头冲进来,风驰电掣,快如闪电,在距离圆桌还有几米时,这头雄狮用力起跳,精准落到4号位置上。
紧接着,他一秒都不肯耽搁,一把将背上抓着他鬃毛的男人往不远处的2号位置甩去。
“啊——!”
原来是陶邯的准头差了些,2号入座时屁.股搁了下座椅扶手,然后才往旁边倒。
不过这也不是大事,反正他入是座了。
广播与2号惨叫叠在一起响起,“很高兴每个人都能守时到场。”
同行情侣的脸色分外难看,不过她们掩饰得不错,脸上表情转瞬即逝。
广播:“这是非常不幸的一天,身份为狼人的6号玩家被毒害。四位狼人中已有三位被出局,狼人阵营请加油。村民阵营也请加油,找出最后一位狼人即可获胜。”
广播:“下面进入公投环节,请选出一位你们认为最像是狼人的玩家。先依次发言,然后再进入投票环节。可以不发言,但必须投票。”
在广播还没说完时,坐在7号座位上的平头青年就已经懵了。
它刚刚说什么?
身份为狼人的6号被、被毒害?
他哥哥怎么可能是狼人!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平头青年脸上的表情太震惊,几人目光不由移到他身上,一触即离。
各自有各自的思量。
陶邯也看了过去。
宽椅位置有限,他如今的体型相对于这把椅子而言过于庞大,这样让他不得不把自己的两只大爪子搭在圆桌上,两条后腿以蹲坐的方式坐在宽椅上,末端带着黑毛球的长尾巴无处安放,只能从一旁垂下,拖到地上。
太挤了。
广播可不理会在场的人怎么想的,冰冷的机械音不停歇的流出,“请2号开始发言。”
坐在2号位置上的男人触及到某处狠辣的目光,不由哆嗦了下,但还是壮起胆子开口,“我是预言家,9号的身份是狼人,请大家投她一票。把她投出去,我们就赢了!”
“你胡说,我才是预言家,刚才那一番戏码一定是你们狼人先前特意安排好的吧。”短发女人咬牙切齿。
本来一直在发抖的2号,这时候忽然就不害怕了,“我的发言结束。”
广播:“请4号开始发言。”
“我作证,2号是预言家。待会请投4号一票。”陶邯举起他的大爪子,这个动作由一头大狮子做来有些滑稽,也有点可爱。
广播:“请5号开始发言。”
藤冀:“8号的女巫跟9号的狼人是情侣阵营。所以8号,你当然会帮她说话,我待会会投9号。”
广播:“请7号开始发言。”
平头青年愣愣的,广播落下后两三秒,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又是两三秒后,他忽然扭头看向一旁的8号,脸上的狰狞神色仿佛要吃人,“原来是你,你死定了......不,应该是说你的伴侣死定了,你们不是很想一块赢吗?我偏不如你们所愿!”
广播:“请8号开始发言。”
短发女人脸上青红皂白,“你在说什么?我哪里有杀你哥!”
但平头青年这时拒绝与她交流。
短发女人锲而不舍,“我又不是女巫,怎么杀的你哥!”
依旧没有任何理会。
“......”
广播:“请9号开始发言。”
相比于短发女人的着急,长发女人看起来镇定多了。他将耳鬓边的长发别在耳后,“2号说自己是预言家,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家亲爱的明明有预言家的卡牌。”
短发女人像是才想起这回事,连忙从兜里把卡牌拿出来。
卡牌背面都一样,质感高贵,而翻开正面,有着用毛笔字写的“预言家”三字。
藤冀嘴角边挂起淡笑,“只不过是卡牌而已,8号你的卡牌都能被我拿到,你拿到2号的卡牌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平头青年本来的一丝动摇迅速消失不见。
广播:“下面开始进入公投环节,请你选择你认为疑似狼人的玩家,每个人只能选择一位,每人所得的票数待会会在桌面上显示,但具体投票结果不公开。”
广播:“投票时间为十秒,现在倒计时开始。”
陶邯一只大爪子按在桌子上,另一只大爪子想要在画板上写票数,他努力弹出一根勾爪,后面发现怎么都不好使,有些发愁了。
至于变回来,陶邯则是完全没有想过,他的衣服早就被撑裂了,现在变回去岂不是......
“你把数字写大一点也没关系。”旁边的藤冀提醒。
隐在鬃毛内的圆耳朵动了动,陶邯眼睛亮了,直接用肉垫按在上头,然后画了一个“9”。
“三。”
“二。”
“一。”
投票结束面前的桌面上有红色的数字浮起。
陶邯看着自己面前的“2”,心有余悸。
六个人他就占了两票,这应该不会出局吧?如果他们都投9号,他就稳了!
幸好,有人比他更多。也幸好,一切就跟陶邯想的一样。9号的长发女人面前的数字是“4”。
广播:“9号身份确定为狼人,判定出局。所有狼人全数出局,神职与村民方为胜利方。该阵营内所有玩家获得复活机会。”
短发女人惨叫:“不!”
然而她的惨叫并不能阻止坐在位置上的长发女人坠落。
仅是瞬息不到,人就没了。
陶邯长呼出一口气,“妈的,吓死老子了!”
这头浑身依旧湿哒哒的大狮子从凳子上跳下,一阵风的朝楼上跑。
藤冀起身跟在陶邯身后。至于圆桌上的几人如何,全然不理。
*
“哈哈哈哈!!哥,我居然没死!哈哈哈哈!!”菱祁在原地蹦几下,摸着自己完好的手脚,又摸着自己呼吸畅顺的紧脖,简直要乐疯了。
陶邯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对,运气不错,你还活着。”
菱祁扑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哥,你都不知道,9号掐我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又活了~”
还不等陶邯将身上的牛皮糖扒开,菱祁都被人拽住了后衣领往后拎。
曾经被勒过脖子的菱祁触电一样松手,等他看清楚身后的是藤冀后,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又有人要掐死我。”
藤冀的笑让菱祁打了个寒颤,“这个可说不准。”
游戏结束后有两个小时的整理时间,之后众人得回到诸神黄昏上。
从别墅往外走的路上,陶邯见平头青年十分沉默,这让知道真相的陶邯有些难受。
他是看出来了,弟弟对哥哥可是很崇拜的。
“你别沮丧了,后面可能还有机会让你哥复活呢。这地方千奇百怪,说不定让死人复活挺普通的。”陶邯安慰道。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专栏里的【预收】耽美文鸭!
《换攻》
——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江望任劳任怨的跟了闫成业整整十年,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十年间皆是围着闫成业转,为他打江山,为他洗手作羹汤。
说上一句掏心掏肺也不为过。
闫成业从不觉得江望是他责任,两人从开始的时候他就说了,他心里有人,没江望的位置。
要钱有,要爱没有。
他身边的情人一茬接着一茬的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上流社会里的人都笑江望是闫成业的舔狗、免费情人,跟了闫成业那么久,几乎连心窝子都掏出来了,却连男朋友的名号都没得到。
白月光回国,江望在冲突中被推下了楼梯。
他失忆了。
他谁都记得,独独忘了闫成业。
*
江望从医院里醒来后,每个人都说他深爱着闫成业,但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他却从始至终未曾见过自己的“爱人”。
江望:我不可能看上这种狗男人,你们休想骗我!
*
谁也不知道,那个A城有名的黄金单身汉、被各家老爷子赞不绝口的季泽洲心里有点朱砂痣。
那年文艺汇演,在一中舞台上,灯光聚集处,还是高一新生的季泽洲愣愣地看着台上穿着白西装弹奏钢琴的学长。
惊鸿一瞥,落于心头成朱砂。
他高一,他高三。
刚想方设法认识半个学期不到,江望就上了大学。
后来,等季泽洲努力考上那人所在的A大后,却听闻对方有了男朋友。
心如死灰。
未曾想到在十年后,事情迎来了转机。
季泽洲:我用一个十年才等来春暖花开,又怎会辜负花开后的馥郁芳香。
食用指南:
1、贱受幡然醒悟系列。
2、年下。
3、男二(渣攻)戏份篇幅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