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她询问的眸光,承昀依然噙着那抹令人脑壳发麻的泰然,缓缓颔首的同时才显露了令人费解的笑。
颜娧瞬间懂了,这种事哪需要经过粘屹同意?
而且兵贵神速,又奉行诡道,怎么可能有问他同意不同意的事儿,指不定南国的宫禁早被破除。
思及此,颜娧的眼眸已经瞪得不能再大了……
“所以,你说将关纬留在南楚是真因为南国犯境?”思及前因后果,颜娧不由地笑了,人人都说她做事看三步,没想到她的男人却比她想得更多,不光四国之国内事,连比邻的外族都提早安排与处理了,难怪他放心将雍尧之事交由她全权帷幄……
“关纬眼下应该带着他的将士杀进南国北境了。”承昀又一把擒住葇荑,爱怜不舍地吻了下,“感谢妳没有将各国银票兑回北雍国币,南国与楚越两国交界的范围,楚国还是占了大多数,南楚的银票在南国边境,比东越的银票实在好用很多。”
颜娧:……
她收起讶异,定定地回望着他,这是又有什么奇葩了?想要方便安排产业的习惯又怎么了?
“我拿着妳的徽记,调度了南楚境内所有的现银,调来了大约两百万两,那笔银子足够将关纬的大军伪装成南国军士的,带着粘屹以清君侧之名杀回南国,再给他半年应该能杀回南国国都光城。”承昀眼里尽是等着夸奖的欢愉。
等在南楚的时间,他早已将南国境内的诸多军事调遣打听得一清二楚,亏得他父王养的几只侯鸟,侯鸟能到消息就能到。
颜娧听得嘴角抽了抽,关纬那队军士角色扮演玩上瘾了啊?
先是假死,再进鳄军,又回到南楚,现在又成了南国军士,还要一路杀回南国的国都,这是把南国君主的位置,当成探囊取物般的易得了?
“所以……粘屹呢?”颜娧难以想象那个谨小慎微的男人,被强制送回南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