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奈缓缓举起右手，撩开袖子将那只平平无奇的银色手镯露了出来，“她留给我的。”
“百世积累的财富。”
“独孤家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你猜，如果我没有足够自保的能力，你觉得我可以平平安安长到现在么？”
银月大领主愣了愣，随即立刻说道，“明月她……”
姜奈挥手阻止，面色淡淡继续道：“我知道，她安排了许多人护着我嘛。”
“我不否认她爱我。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决不认同她从我出生起就给我安排好铺好的路。”
“你们这些人，生来就在高位，也许自始至终就觉得，随意安排别人的人生别人的路，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父亲和外祖母商议，把我调换成零时，他们有没有考虑过我和零的感受？”
“没有，他们只是觉得，必须要让明月小姐的孩子安全无虞长大，因为那是他们尊敬的明月小姐。”
“所以，零可以非常愉快地接受他们所做的任何决定。”
“毕竟婴儿没有抗拒的权利。”